;犹豫再三,她起了一卦。
瞧着那铜钱在卦象上转了两圈,最终咕噜噜地停下,她又掐指算了算,叹了一声:“不得不去么……”
赴宴那天,她起了个大早。
让今巧给自己梳了个端庄典雅的盘月髻,簪花数朵,配上一支点翠赤金的步摇,倒也显得白净富贵,与这一身华服很是相得益彰。
今瑶赞道:“姑娘今日真好看。”
她一高兴,又忘记改称呼了。
虞声笙也不在意,对镜拢了拢发髻,赞同道:“我也这么觉得。”
从马车上下来,自有慕家的婆子在前头领路,走过东西穿廊,径直进了宴客的花厅,这儿已经聚了不少女眷,大家有说有笑,气氛十分热乎。
见虞声笙来了,众人的视线齐刷刷集中在她身上,就连谈话说笑都戛然而止。
脚下是猩红编金的地毯,踩在上面软软的,如步入云端。
上首处,坐着慕大太太。
虞声笙款款到跟前见礼,道了个万安。
慕大太太忙让人搀了起来,亲亲热热地拉着她的小手到跟前:“到底是嫁了人了,人靠衣装呢,瞧瞧你如今的小脸越发好看了,闻将军待你如何?”
虞声笙羞涩地回了:“多谢义母关心,他……待女儿很好。”
慕大太太一脸安心,似乎真的被宽慰到了,语气越发温柔慈爱:“你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婚事上一波三折,终归是有个好归宿了,我拿你当亲生女儿一般无二的,关心你也是应该的。”
说罢,她又招手叫来了新晋儿媳徐诗敏。
“见过你嫂嫂,你们姑嫂二人婚后还是头回见吧?来来来,别客气,都是一家人呢。”
虞声笙心中好笑。
也是稀奇了。
孤寡了十几年,一朝返京,多了个关怀备至的养母,这会子还多了个热情洋溢的义母,一下子有了两个妈,也是挺有趣的。
“见过嫂子,给嫂子请安了。”她羞怯温婉。
这模样,与那日临街指着郭文惜冷嘲热讽的模样对比,简直判若两人。
徐诗敏到底也是见过大世面的,知晓婆母当众这么做,自有深意,忙也回礼笑道:“妹妹客气了,这是嫂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