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头很大,眼睛很亮,四肢瘦得吓人。
手里拿着半张饼,另外半张被他死死咬在嘴里。
闻昊渊拿人很有一手,像是提小鸡似的,将人直接提溜出来,不消片刻就把人带了回去。
这孩子倒是乖觉。
从被发现到进了堂屋,始终一言不发。
虞声笙给他倒了一碗热茶,这孩子立马一饮而尽,见他们俩都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他捧着饼大口大口地吃起来,生怕再慢上一拍,这饼就会被人抢走。
等他吃完了,虞声笙才问:“你不是这庄子上的人吧?你爹娘呢?”
孩子把嘴抿紧,跟河蚌似的,任凭虞声笙怎么问,就是不开口。
正愁不知该如何是好时,闻昊渊突然解开腰间长刀,重重一下搁在茶案上:“你身上穿着的是云锦丝绵,这种布料就连寻常官宦人家都难得一见,你若不说……我只能把你送去官府。”
孩子被吓了一跳,瞪圆了眼睛。
渐渐地,泛着泪光的眼底迸发出一阵倔强,他用袖口重重擦了擦:“我、我是瑞王府的私生子……我叫昀哥儿。”
“你为何会在小宁庄?”虞声笙追问。
“……我母亲死了,我来投奔父亲,却被赶了出去,没法子只能在庄子里偷摸着生活。”他垂眸,嘴角动了动,鼻翼翕动。
他想的是,这身世都这般难堪了,自己又是个孩子,对方大约不会继续追问什么。
可惜,虞声笙并非闺阁训出来的寻常千金,没有那么多仁善之心,卦象显示这孩子的身世非同一般,一个王府私生子好像也能说得过去,但她就是想问得更清楚。
于是顺着话头,她将这孩子的出生年月,母亲是何方人士,叫什么名字,几时入京的,都问了个彻彻底底。
问到最后,昀哥儿都有些羞恼,小小的脸上一片愤怒。
虞声笙才堪堪罢手,颇有些意犹未尽:“没办法,我要小心一点才是,毕竟你我第一次相见,总要互相了解透彻了,彼此才能安心。”
昀哥儿:……
好像只是她单方面了解他吧?
他半点不了解眼前这二人。
说了半晌的话,虞声笙拿出药来让昀哥儿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