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道而来的客人被晾在偏厅里枯坐了大半日,就看见两个丫鬟时不时添茶倒水,连个能说上话的主人都没瞧见。
心中窝火,腹中又憋得难受,两头夹击自然闹得来人脸色越发难看。
本还想强撑着脸面再等上一等,谁料这腹痛难忍,实在是顾不得体面了,他忙捉住一丫鬟问茅房在哪儿。
丫鬟红着脸,又赶紧叫来了有了年纪的管事婆子,管事婆子又把他交给了外头的男管事,如此繁复折腾,才让他寻到了茅房的位置。
等他再次回到偏厅时,虞声笙已经立在窗前等候了。
年轻的主母瞧着约莫二十左右的年纪,肤白胜雪,眉眼清隽,虽容貌算不得绝美,可被那一身青绿点缀的华服绸缎衬着,越发显得气度高华,非同一般。
尤其那双眼睛,点点秋水,潋滟横生,确实叫人见之难忘。
“是府上怠慢了,竟让客人久等。”虞声笙开口轻笑,抬手示意给对方让座,“不知尊姓大名?”
“夫人客气了,我是乾州赵府的二房嫡出伯莱;今日前来拜访,只为寻我家大伯娘回去,她携两个孩子在贵府多有叨扰,时日长了总归不便,还请夫人行个方便,叫我领着他们回乡。”
这赵伯莱大约读过几年书,说起话来文绉绉的。
但眼角眉梢总有虞声笙不喜欢的傲慢。
才一打照面,她就有了个十分不悦的印象。
“你家大伯娘?”虞声笙慢条斯理地笑了,“我府上可没有这样一号人物,你莫不是找错门了吧。”
“就是黎阳夫人。”
赵伯莱索性也不跟她兜圈子了,“她是赵家妇,领着赵家的一双儿女在外奔走不合时宜,也不方便,你贵为将军夫人,其中道理应当不用我来告诉你,快些领路让我见见大伯娘,等我见到了,一切就明了。”
“原来是我家堂姑母夫家的亲戚啊。”她皮笑肉不笑道,“真是有失远迎,不过姑母这两日偶感风寒,人懒懒的没精神,一个时辰前刚用了药睡下,今日你怕是见不着了。”
赵伯莱紧皱眉头:“那让我见见我那两个侄子侄女总可以吧?”
“自然可以,等我回头问问他们的意思,若他们想见,我这就安排你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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