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吓了一跳,手里的对牌钥匙差点没拿稳。
见丈夫这般火急火燎,她忍不住心头惴惴,却也不敢隐瞒,忙轻轻点头应下,刚想分辩一二,石老爷却长吁短叹:“你呀你呀,你可真是糊涂呀!闻家是什么人家,这会子在皇上跟前是数一数二的红人呢!你也敢上门得罪?你是人家哪门子的长辈,去人家跟前充得哪门子的脸?我都替你害臊!”
赵夫人涨得脸颊滚烫,支支吾吾:“我也没有想给人家当长辈,不过是我娘家的事情……”
“现在可怎么好?人家闻将军拿住了咱们庄子上的事情要告咱们呢!”
“告咱们?”
赵夫人惊得跳起来,“不过是家长里短的摩擦罢了,还告咱们?”
说起这件事,石老爷就一阵怒从中来。
原先,赵夫人身边有一贴身美貌的丫鬟,名为巧心。
这姑娘倒也人如其名,生得俊秀不说,还心灵手巧,制得一手好胭脂,那本事即便拿去外头也不比人家老牌店铺里卖的差。
这样一个能干又漂亮的丫鬟自然引起了赵夫人儿子的注意。
一个是正值怀春年纪的美貌丫鬟,一个是为色所迷、不知把持的官家少爷,只要天时地利,还怕没有天雷勾地火的时候。
待赵夫人察觉时,巧心已经身怀有孕。
儿子哭哭啼啼地跪在跟前,求她成全,非要纳了这巧心不可。
望着求情的儿子,赵夫人又是生气又是心寒。
一个金尊玉贵、娇养着长大的公子哥如何能明白世态炎凉?
她语重心长地劝:“先给巧心吃下落胎药,待养好了身子,等你说定了亲事,回头自有她做正经姨娘的时候。”
可惜,儿子不乐意。
巧心也生怕自己没了肚子里这个筹码,落得一个无人问津的凄惨结局。
这下可好,几方僵持着,互不相让。
事关儿子前程,赵夫人不心狠也要心狠。
几番劝说无果后,她便让人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给巧心强行灌下了落胎药,随后便把人打发去了庄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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