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大实话还是非说不可。
“请节哀,也祝你能得偿所愿,不过……你的事情我不会插手。”她直言不讳,“在我这儿,你是奴仆,只要你守规矩肯劳作,该给你的我一样不会少。”
“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你不帮我?”昀哥儿惊讶。
“连你自己都不能证明自己,我怎么帮你?”
虞声笙觉得他在搞笑,居然求她这样一个黑心冷血的人。
不过也是……她表面上很是仁善温和的。
“只要你帮了我——”
“别。”虞声笙立马打断他的话,“我这人只看现的,画饼充饥这种事我不认,你这事儿你自己看着办,我可以留下你,但时机成熟你要做什么的话,你自己去就成,别连累我。”
昀哥儿:……
这女人的冷酷无情超出他的想象。
四目相对,他咬着牙:“威武将军府绵延多年,门下出过不知多少英烈豪杰,堪称满门忠烈,闻将军怎会选你做宗妇?”
“正因为他们心太善了,所以才沦落到如今的地步,听着风光,瞧着人丁稀薄,满府上下找不出几个正经主子。”
看看京城那些同样地位的簪缨世家,哪一个府里不是一大把太太奶奶,还有各路老爷少爷,出行时奴仆小厮,丫鬟婆子,乌泱泱能跟上好些人,那叫一个体面气派。
再瞧瞧自家呢……
不是虞声笙灭自家威风,威武将军府也就名声好听了。
其实闻昊渊形单影只,是陛下身边的红人不错,但也是一个孤臣。
翻翻史书,历朝历代哪一个孤臣有好下场的?
也就她算出闻昊渊是与自己有缘的良人,是难得一遇、可以补足她八字缺憾的福旺之人,不然她也不可能主动求娶——不对,是主动求嫁。
虞声笙有一颗凉薄的心。
仅存的温暖给了丈夫,给了养父养母,给了黎阳夫人,真剩不下多少给一个没见过几次面的少年。
“你要是看我不顺眼,你也可以现在就走,我不强留的。”她很客气地给了对方另一条路。
昀哥儿瞪圆了眼睛。
下一刻,他胡乱用袖口擦掉脸上的泪痕:“我偏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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