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这一番动作下来,母女二人只剩下相对无言,惟有泪千行了。
这一次过后,张老太太许久没有登门。
也不知这回来,所为何事。
到底是自己亲娘,张氏怎能视而不见?虞正德也没有将岳母关在门外的习惯,夫妻二人对视一眼,还是让下人腾出正厅,将张老太太引去那头。
郑秋娥正犹豫着要不要跟上一块去,却听张氏吩咐自己:“过会子人家会送冬日里的皮毛布匹料子来,你看一眼,核对一下单子,别叫人家弄了什么粗制滥造的来迷了咱们的眼。”
郑秋娥忙福了福:“是,母亲。”
目送他们离去,她结结实实松了口气。
身边的陪嫁丫鬟木蝶忙小声问:“奶奶,咱们不去了么?”
“咱们去什么,把太太吩咐的事情办好才是要紧。”郑秋娥很分得清轻重缓急。
入秋后,大户人家裁剪冬装也是一件大事。
上到主子,下到奴仆,有条件且厚道的东家自会置办齐整周到,不叫外头说一句苛待下人。
张氏隔个两三年便会给府里下人们做一身新。
今年,大奶奶嫁进府里,这事儿便落到了郑秋娥的身上。
这是这位新媳妇走马上任后负责的第一桩事务,自然要比什么不着调的外祖母到访更重要。
她打起精神来,命人去取了历年的布匹账册,正式接手。
话分两头,另一边的张老太太已经到了正厅。
这儿是虞府接待正式客人所用的地方。
布置典雅大气,处处都颇有诗画文人的风采,且瞧那一排摆设的多宝阁便知,上头古玩摆件不多,却件件精巧用心,更有深意。
张老太太肚子里墨水不多,压根领会不到虞正德的用心。
她只知道,原先自己来虞府都是直接去女儿的东厢房的。
自从那一次闹过后,再来虞府,居然就被领到了正厅。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女儿跟她生分了!
连自己所居的处所都不愿让这个亲娘踏足一步。
张老太太有些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