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长在田野乡间的女孩子自然比养在深闺里的千金小姐们多了几分泼辣果断,这姑娘倒也没有明着找上门去,而是每日活计做完后,偷偷去瞧上几眼。
这一瞧,就被姑娘察觉到了不妥。
原来张大康那些甜言蜜语不但对她说,而且还跟其他妙龄少女讲。
横竖他肚子里没多少墨水,也不识几个字,就这些翻来覆去的话还是从张耀祖处学来的,自然有样学样,甚至连一个字都不会改。
亏得那姑娘先前被他哄得春心萌动,以身相许,还眼巴巴地等着张大康来提亲,往后自己的终身就有指望了。
没想到乍一见这真相,姑娘悲愤交加,立马回去告知了爹娘。
农村的汉子自是有使不完的力气。
张大康被人家两口子堵在了门外,话还没说上两句就挨了一顿打。
姑娘的亲娘唤作窦妈妈。
是个瞧着精瘦,却很有头脑的庄户妇人。
她立马让张大康写下婚书,又搜走了张大康藏着的不少银钱,只说是聘礼,还让张大康在婚书上画押。
就这样,张大康挨了一顿打,还痛失所有银钱,并且搞臭了名声。
如今小宁庄上谁不知晓张大康这个好吃懒做的货,居然还想哄骗好人家的清白闺女。
那些个原先被骗过的女子,有一个算一个,将这些传言添油加醋,又传了出去。
等传到虞声笙耳朵里的时候,已经臭不可闻。
何管事亲自来回话。
说完后,他头都不敢抬,战战兢兢地跪在屏风之外,等候年轻主母的发落。
张大康没什么定性脑子,但何管事和张运却有。
他们太明白自己的出身并不能入得了威武将军府的眼,若不是当家主母年轻,小宁庄又扩了不少地方,须要几位对小宁庄上下都了解的人做管事,虞声笙必不会留着他们。
本就是戴罪立功,哪晓得张大康竟这般没有眼力劲。
虞声笙慢悠悠道:“确有此事么?可别冤了他。”
“夫人明鉴,小的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