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漏出去并不奇怪,这么大一个府邸呢,况且我又刚刚掌家不足一年。”虞声笙语气平淡,“我奇怪的是江姨娘为何如此胆大,还敢舞到我跟前来,还想拿这些话拿捏我。”
“是啊。”金猫儿也纳闷,“纳妾一事又不是什么大事,京城高门府邸中,纳个把小妾算得了什么?这也值得拿出来说?”
“就是这个理。”虞声笙冷笑,“我越是想掩人耳目,她越是要把消息捅出去,大约是欺负我年轻,加上眼下将军不在府里,便想趁虚而入。”
她边说边把玩着那串铜钱。
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那副给闻昊渊起的卦象上为何侧星异动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略略沉思,她撩起眼皮:“先回府再说。”
回到府里,虞声笙先把府中上下各人的身契捋了一遍。
分出了死契与长契。
其中又分了一部分,统共筛出了七八个她觉得有疑点的人选。
将这些人的身契挑出来,以姓名为问,起卦询天,很快便有了结果。
一个名为康田的男人浮出水面。
见到这个人,虞声笙突然有了印象。
这还是掌管外院杂务和主子们出行的管事。
他正值壮年,又颇有能耐,回话干脆利落,很对虞声笙的脾性,便将他的位置又提了提,最终成为了管事。
虞声笙不由得暗暗反省。
下回用人可不能这样草率了,旁人都偷到她家门口了,她还恍然未知。
素白的指尖在那张身契上轻轻敲着,她眯起眼眸,很快便有了决断。
先派人暗中调查了这个康田,随后明面上大张旗鼓地盘问府里每一个家奴,将愤怒的年轻主母的形象贯彻于心,叫众人都暗中埋怨,没少骂当家主母阴晴不定,难伺候。
消息传来,江姨娘听了频频发笑。
她对着镜子理了理发髻,这会子刚刚上了头油,正是润泽油亮,从妆奁中挑挑拣拣选了一支珠花戴上,她笑得越发开心。
“哼,区区一个养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