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姨娘也可早些回去歇着,咱们奶奶也安心。”
允娘咬着牙,硬生生抗住了这一波羞辱。
一个时辰跪完,徐诗敏也没有多为难她。
让婆子送她回屋,还留了好些活血通经的药膏。
“奶奶也太好心了,一个见不得光的小星罢了,还几次三番想舞到奶奶跟前,也就是咱们将军看得分明,不必奶奶发话,就惩处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蹄子。”一婆子道。
徐诗敏到底还在意允娘的那双眼睛。
她轻轻叹气:“到底是爷主动纳的,又是刚刚进门,咱们这样的人家屋里头没人,传出去岂非叫人说我刻薄,拈酸吃醋容不下?就这样吧……”
“爷还是向着奶奶的。”
“嗯。”徐诗敏方觉痛快些许,“定州那边可来信了?”
“没这么快呢。”婆子回话,“奶奶刚传消息回娘家,娘家老爷必定已经忙活起来,准错不了。”
“那就好。”
若能趁着太子巡视的机会,叫自家也能立一份功,往后娘家地位更稳固,也有人给她撑腰。
却说威武将军府的车马出了京城。
先走官道,后又转水路。
一路畅通无阻,看尽无限风光。
虞声笙已经数年没有这样畅快自由过。
只觉得野外的风都比宅院里的清新,深深吸一口,就连胸腔里都沁满了甜爽,心情愉悦得快要飞起来。
一回头,却见几个丫鬟一个个面如土色歪在榻上桌边。
她们哪里经受过这样的长途跋涉。
才出门几日,晕车的晕车,晕船的晕船。
虞声笙恨铁不成钢:“你看看你们,有什么用呀……不就是坐船么,看看外头烟波浩渺,风景正好,眼睛都不够使的了,怎么还头晕想吐呢?”
金猫儿连连摆手,表示自己不中了。
今瑶比她强些,但也软软地歪在一旁。
“快别说了,姑娘。”今瑶强忍恶心,一时都忘了改口称呼,“咱们几个确实比不得姑娘,让姑娘受罪了……如今姑娘身边也没个得用的,让我歇会儿,等下给姑娘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