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闺阁之中受训长大。
也不曾自幼跟在张氏身边待人接物。
很多东西,都是她过往几年内囫囵吞枣硬学会的。
像这样暗中来事的,她根本没法子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
赵大伯母进去后没一炷香的功夫,虞声笙身边的萱妈妈就开口道:“夫人,老奴觉着不对,夫人此番前来并非隆重之行,且您又是晚辈,怎可能让夫人从正门入?”
萱妈妈顿了顿,又道,“夫人您瞧,这上头挂着的还是乐安府的匾额,论品阶乐安公可是与咱们将军平起平坐的。”
虞声笙恍然大悟。
赵大伯母是让她在门口干等着,徒增一个笑话啊。
她被气笑了:“什么人呀这是,谁稀罕她家一口茶不成?”
这会子,进了内宅的赵大伯母吩咐奴仆备热水,她痛快地洗去了一身的疲惫与慵懒,重新梳妆更衣后,她对着镜子冷冷笑道:“让她在外头等着好了!敢这般拿捏我与阅儿,合该吃这个下马威!”
她身边的婆子忙不迭地拍马:“还是太太机敏,想出这么个招儿来,那京城来的贵妇想必还没想明白吧?咦,这就怪了,若是京中闺阁教养出来的闺女,还看不明白这也太蠢了。”
“你有所不知。”
赵大伯母悠长地叹了一声,“这位将军夫人是养女来着,原先就养在乡间,能有什么见识?”
“原来如此……”
赵大伯母不慌不忙吃了一盏茶,又用了些个糕饼果子,寻了管事奴仆过来回话,如此一连串下来,过去了将近一个时辰。
她笑呵呵道:“哎呦,瞧我这记性,一回到府里什么事儿都来找我,这忙呀就忙忘了,都把人将军夫人晾在门口——快,快去请她进来。”
不一会儿,丫鬟匆匆来回话:“太太,门口没人呀。”
“没人?”赵大伯母面色一沉,“门房怎么说?”
“门房说,原先那队车马没等一会儿就走了。”
“走了?”赵大伯母吃惊,“往哪儿走了?”
“门房说顺着大街往东头那边去了。”
“他们也没说什么?那为首的夫人呢?也没说话?”赵大伯母只觉得奇怪,事情超出自己的预料,一时间有些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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