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却听丈夫冷冷来了句:“跪下。”
她哪敢反抗,忙不迭地膝盖一软,当着那一排黑漆漆的灵位跪在了柔软的蒲团上。
赵阅儿噘着嘴,慢了半拍,也犹犹豫豫地跪在母亲身后。
“你们可知错在哪儿?”
赵大伯母扯了扯干巴巴的嘴角:“老爷何苦这么大火气,都是误会……”
“爹爹也未免太偏心了,那什么劳什子的夫人才来一趟,你就这般为难我与母亲!家法不够,还要跪祠堂么?女儿到底做错什么,母亲做错了什么,要叫爹爹您这样羞辱?”
赵阅儿憋不住了。
那泪珠儿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落下。
她本就生得秀美,这么一哭,宛若梨花带雨。
要是平常时候,赵大老爷见她这般,早就心疼不已,哪里还敢说半句重话。
赵阅儿也是这样想的。
话音刚落,她迎面就挨了一巴掌!
霎时,耳边嗡鸣,脸皮火辣辣地肿胀起来。
“为父竟不知,教导儿女还要看你的脸色行事喽?让你跪你便跪!当着祖辈牌位,你也敢呛声,真是平日里把你惯坏了,惯得你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才去了一趟京城,就做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
“结果叫人家夫人亲自送回来,你还好意思嚷嚷,我都替你臊得慌!”
赵阅儿一听,顿时目瞪口呆。
她去看母亲。
赵大伯母心虚慌张,垂着眼睑不敢开口。
果真被丈夫知晓了……这下完蛋了。
赵大老爷是虚伪贪财,也眼瞅着二房的财物多时,但他同样也很在意名声脸面。
这事儿要是水过无痕,还则罢了。
如今人家都登门了,赵大老爷这样一个自尊心极高的人,如何能忍得了这份羞辱……
“还有你,你是怎么做人母亲的,竟纵着她这般行径!从前的女德女戒都读进狗肚子里了吗?!人家夫妻刚新婚才多久,你就这样上赶着去,亏你素日里自诩是什么高门大户的太太!”
赵大老爷越骂越起劲,越骂越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