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理顺了帕子,半带笑意,不阴不阳道:“你这做大哥的,也该想想明白,总不能有好处时你与大嫂就把门关上自个儿发财;发现不对劲了,才想起你还有几房兄弟,咱们一家老小的也有这么多张嘴要吃饭,哪里受得起大哥这样摆弄,这日子还过不过啦?不然这样好了,咱们拖家带口的,都住进乐安府去,叫大哥大嫂管吃管喝,管咱们一应开销。”
赵大老爷立马不吭声了。
开玩笑,当初拒绝他们几房住进乐安府,就已经费了姥姥劲了。
今日他怎敢开这个口子?
见他这般反应,弟媳妇翻了个漂亮的白眼,连客套话都不说一句,便让婆子送客。
赵大老爷何时被人这样奚落过,顿时一张脸难看至极。
饭要吃,钱要还,日子如流水,一样要匆匆过。
终于到了最后缴纳的日子,赵家大房这头还差了一大截。
这回州府老爷也没有一开始的好脸色好脾气了,径直派了差役登门,当着赵大老爷两口子的面,拿走了赵大爷。
儿子被抓了,不日就要服徭役,此等晴天霹雳可把这夫妇俩劈清醒了。
二人赶紧备了礼物,又一次匆匆赶去了客栈。
他们扑了个空。
虞声笙压根不在。
从正午等到了傍晚,等得心急如焚,总算将那一抹盈盈而动的身影给盼了回来。
见到虞声笙步伐款款而来,赵大伯母再也绷不住。
“夫人,好夫人,还请你帮帮忙,救救我儿子吧。”
话才开口,泪已潸然落下。
虞声笙今日也忙得够呛。
她在这里搜了好些乾州本地的菜种,还有树种,打算带回京城,就放在京郊自己的田庄上种种看;还有一些乾州特产的花苗树木,她也详细看了许多,问了许多老师傅,求教种养经验。
威武将军府大得很,但真正修整出来、可供赏玩闲逛的园子却只有一个。
府里还有的是被主人遗忘的角落。
作为当家主母,她自然想把自家府邸打点得漂亮干净。
如此忙活了好几日,每天都充实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