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早就退到屏风后头,又悄无声息地退到屋外。
小厨房里,正看着茶炉子的小丫鬟见她来了,还很惊奇。
“盈袖姐姐怎么来了?大奶奶那边不要人伺候了么?”
“大公子与大奶奶有话要说,身边有人不方便,东西都炖好了么?你们眼睛可不能离了的,可记住了?”盈袖打起精神来。
“姐姐放心,我们晓得的。”
望着那被炭火舔得发红的茶炉子,盈袖秀气的眉尖微蹙着。
作为一个丫鬟,她不能什么话都往外说。
但方才她明显觉得有些不对劲。
自家姑娘实在是太好哄了。
难过了这么久,憋闷了这么久,最后被男主子轻描淡写几句话就抚平一切。
盈袖是替自家姑娘感到愤愤不平。
可她能说什么,又敢说什么?
慕淮安已经让步了,桩桩件件都办到了徐诗敏的心坎上。
不但不会再宠着那妾室,就连后头的安排都做好了,还给了徐诗敏更多掌家之权。
怕是到了徐大太太跟前,也是挑不出毛病的。
盈袖叹了一声,又叹了一声。
惹得一旁的小丫鬟又多嘴问。
她瞪了一眼:“不该你问的别问,园子里的花草都侍弄了么?别说这会子冬日里躲懒,到了春上天气一暖和,叫大奶奶瞧出什么来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一众小丫鬟吐了吐舌尖,忙不迭地散去。
这一晚,慕淮安就歇在了徐诗敏的房中。
甜言蜜语说起来容易,听起来动心,但对女人而言却最有用,何况还是徐诗敏心爱眷恋的丈夫说出口的,她如何不欢喜?
翌日一早去了婆母跟前请安,她也成功拿到了更多的对牌钥匙与账簿,望着这些,徐诗敏又一次感受到了内宅中大权在握的开心,给慕大太太请安都比平常更有诚心。
用早饭时,徐诗敏更是亲力亲为,在一旁给婆母盛粥布菜,堪称勤劳贤惠。
慕大太太笑道:“你这孩子也忒懂事了,如今怀着身子呢,可别太累着了,坐过来与我一道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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