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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徐大太太看来,小女儿只要能拿住丈夫,这日子能过得下去,她也懒得过问,横竖被藤条伺候家法的人不是她女儿。
因此,徐心敏这个性子再去瞧姐姐如今贤良淑德的模样,那是一阵接一阵的冷笑。
她没有跟随其他妇人一道夸赞艳羡,而是挪开视线看向了屋中另一人。
——虞声笙与她一样,也没有跟着歌颂徐诗敏的贤惠。
今日虞声笙着一身春杏挑绣的比甲对袄,领口袖口是一簇簇雪白的兔毛,头戴芙蓉金玉的宝石蝶舞簪,腕子上一边各戴了一对翡翠玉镯;那翡翠清透至极,水头极好,一看就是上等好物。
这一套行头衬得虞声笙越发雍容,白净的脸上平静如湖,托着茶盏的姿势更是行云流水,一时间看得人挪不开眼。
徐心敏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忙收回视线,暗道古怪:这虞四原也容貌不出众呀,为何能引得人瞩目?
屋子里起着地龙,又有暖笼熏着。
一旁青铜玉镶掐丝珐琅螭耳炉内袅袅青烟笼起,熏的是海棠如雪的香片,这也是京中如今时兴的。
女眷们有说有笑,又是品茶又是吃果子。
虞声笙觉得有些暖得闷人,便趁着众人不留意,悄悄躲去了屋外。
本来今日她也不想来的。
可张氏特地派人传话来,让她务必要过来一趟。
郑秋娥正休养身子,不便出门;张氏又放心不下儿媳和小孙子,自然也不愿赴宴;思来想去,只有嫁出门的虞声笙可以代表两府。
带着任务而来,虞声笙的心情自然没那么美妙。
镇国将军府的梅园乃一绝。
红梅胜火,腊梅芬芳,被这银光素裹的琉璃世界一衬托,越发明艳如霞。
她立在廊下嗅着沁人心脾的香气,才觉得略略舒坦了些。
却见不远处的梅树下立着一个人。
那人的眼睛撞上了虞声笙的视线,竟抓住机会走了过来。
“妾身允娘,见过这位贵人。”她娇滴滴道。
虞声笙面不改色:“原来是贵府的姨娘。”
“正是,不知这位夫人怎么称呼?”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