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拦住他?”
“连你一起,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将军没错杀一个!”
"某只能说,杀得好!"
他一按佩剑,大踏步走出门去。
独留刘县令瘫坐在地,听着庭外家眷声声求救,心如死灰。
庭外每一道声音,都让刘县令浑身肥肉剧颤一下。
比死亡更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时间。
恐惧的增加好似没有上限,也没有尽头一般。
他以为外面声音最激烈时,他最害怕。
但实际上却是,那声音越是稀落,他的心里越是害怕。
当到了最安静时,他也到了最恐惧的时候。
这恐惧如同吃人一般,好似能够将其活活吓死。
但他没死,因为恐惧真的没有尽头。
赵诚身影再次踏入房间时,他才发现,原来他的恐惧,还没有达到极限,还能再上一个台阶。
魁躯身影遮蔽天光,房间昏暗。
赵诚的声音犹如阎王爷在生死簿上勾掉了他的名字,并打上了十八层地狱的标签。
“我在尸山上,给你留了位置,请刘县令入座。”
不久之前,他还谈笑风生,请赵诚入座。
如今却是赵诚请他入座,但情境已是天差地别。
那时的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事情会演变到如此地步。
天塌地陷也不过如此。
赵诚以绳索拖着刘县令到庭外,在其活生生吓死之前,一戟斩去了他的脑袋,不偏不倚落在尸山最上首。
而后他大戟一挥,罡风所过之处,在军爵公示碑的背面,出现了一行大字,笔锋如血。
“敢侵死士田亩、辱阵亡家小者,吾赵诚尽屠之!”
嗤的一声,改田文牍等确凿证物被一柄利剑钉在碑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