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在书上,在医学界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爷爷,原来抱起来却没有那么重,小小的像个沉睡中的孩子。
他把脸轻轻贴在爷爷手背上,抬眼看到了站在角落里的姐姐。
池越衫没有靠前,在哭声响动的病房里,她面无表情,镇定的像一个无意闯入的路人。
可是池水看到了从她眼中滚下的两行泪。
原来姐姐不是不伤心,只是她更习惯悄无声息的哭。
姐姐那张明明一点表情都没有,却沾满了泪水的脸,他发誓自己再也不要见到了。
池水站在排练室的门口,放下了手里提着的水,他又敲了敲门。
“姐!开门!”
即使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可是再失去一个亲人的难过,他承受不了的。
这次的敲门起了作用。
排练室里传来了脚步声,从远到近,直到停止在了门前。
咔嚓——
门把旋转,整扇门从内打开。
“姐——”
池水的话都没有说完,就只看到了他姐已经转头走了,只给他留下了一颗后脑勺。
池水又提起了脚边的水,打开了手机手电筒,往排练室里走。
他边走边问,“姐,你怎么不开灯啊,这么节约用电啊,我还以为你没在排练厅呢?”
池越衫的声音轻飘飘的。
“我刚才拔了手机但是没拔充电器,这屋短路了。”
“噢。”池水没多问,也没敢多问,只是把水放到了一边,又挑了个空旷地儿坐下,把手机搁在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