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开始喝闻潮生蒸馏的湖水。
每次喝之前,王贤都会在内心虔诚地跟漫天神佛祈祷,也甚至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随着那蒸馏过的湖水一进他肚子,王贤的心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反正都已经喝了,那多喝少喝也没什么差别了。
又过去了三日,闻潮生按照原计划那样继续炙烤着围堵他们那群人的耐心,贺兰壁望着干坐在烈日下暴晒的摩柯,内心的不安愈发浓烈,他不知道摩柯的耐性还剩下多少,如果摩柯失去了耐性,那遭殃的可就是他们。
自从摩柯被贺兰氏族收编之后,塞外绝大部分人就彻底失去了摩柯这名传奇人物的讯息了,只有他们贺兰氏族内部的人的知道,摩柯绝大部分时间都在贺兰氏族的族中禁地闭关,那里有氏族的老祖帮忙压制摩柯身上的杀性,这也是为何摩柯一旦再次出现,就必须要见血。
与其说那是条件,不如说,那是一个根本不受摩柯本人控制的既定事实。
正因为这样,贺兰壁才会觉得害怕。
他知道,拖得越久,摩柯身上的杀性就会愈发难以克制。
若是他真的发起疯来,自己这头只怕很难收场。
考虑到自己与那些氏族兄弟的生死,贺兰壁终于还是硬着头皮来到了黄色的沙石硬土前,他停在了摩柯身后大约五步左右的距离,如是以示自己的尊敬。
“摩柯大人,那些人可能已经死在了荒漠之中,咱们要不要先……回去?”
望着摩柯身上那些狰狞的鬼面纹身,贺兰壁心脏跳得很快,他对于摩柯不了解,对方宛如隐藏在迷雾深处,一切都是朦胧模糊。
摩柯已在族中禁地压制了杀性许久,他眼下可不敢保证摩柯会不会在听到要无功而返时突然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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