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魔术天赋的普通女人,却偏要自学深奥的魔术医学。
她变卖了自己最后的饰,去高价购买那些根本没用的魔术药剂。
她只是在用这种方式,逃避“被时臣的理想所抛弃”
的残酷现实。
整个人,就像一个被执念吞噬的空壳。
虽然凛知道,追寻根源是每一个魔术师的宿命,是父亲的夙愿。
但每当目睹母亲在病房中日渐憔悴的身影,她的心都如刀割一般疼痛。
圣杯战争……
那个夺走了父亲、毁掉了母亲、颠覆了她人生的万恶之源。
而眼前这个男人,拥有着如此压倒性的力量,他已经承认自己就是那场战争的参与者,甚至……是最终的获胜者!
那么,他一定就是导致父亲变成植物人的凶手!
滔天的悲愤与怒火,瞬间淹没了她的理智。
她甚至想将口袋里那些珍贵到足以决定她未来几个月生活的宝石,一股脑地全部扔出去!
“这个锅我可不背。”
面对凛那仿佛要将自己生吞活剥的眼神,陈羽耸了耸肩。
“你父亲变成那样,与我无关。
那是archer的杰作,是圣杯的‘恩赐’,跟我没关系。”
他的话语里没有丝毫的愧疚或畏惧,反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怜悯。
“难道韦伯在时钟塔没有告诉你十年前那场圣杯战争的经过吗?”
陈羽的目光扫过凛因愤怒而紧握的拳头,轻声补充道。
“看来韦伯那家伙,也是不想在自己学生面前,展露脆弱的一面啊。”
“archer?圣杯?”
远坂凛的脑中嗡的一声,短暂的迷茫后,是更汹涌的怒火。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别想用这种荒唐的借口狡辩!”
她不信,她一个字都不信!
这一定是对方为了脱罪而编造的谎言!
“狡辩?”
陈羽轻笑一声,那笑声在死寂的夜里格外清晰,“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他迎着少女燃烧着怒火的眼眸,缓缓地,一字一句地,揭开了那层被尘封了十年的血色幕布。
“十年前,你父亲远坂时臣召唤出的从者,是阶职为archer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他本以为自己召唤出了最强的从者,胜券在握。
但他算错了一点,那就是人心。”
对陈羽来说,那不过是几个月前才刚刚落幕的往事,记忆依然鲜活。
“英雄王是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王者,他从不屑于听从他人的命令,哪怕那个人是他的aster。”
“而你父亲,在圣杯战争期间,多次试图以令咒约束archer的行动,早已引得他的极度不满。”
“或许是出于某种恶趣味吧,”
陈羽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吉尔伽美什没有直接背叛时臣。”
“他反而给予了远坂时臣最心心念念的东西——圣杯。”
“他让你父亲如愿以偿地获得了圣杯,成为了圣杯的载体。”
陈羽顿了顿,看着凛逐渐失去血色的脸,吐出了最残忍的转折。
“但是,人类之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