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吧。”
他接过头套,动作干脆利落地将其戴在了头上。
眼前瞬间陷入一片纯粹的漆黑,所有的景象都被隔绝,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和周围传来的各种声音。
这种突如其来的视觉剥夺,对普通人来说,会产生巨大的不安全感和恐慌。
但陈羽却仿佛毫无影响,依旧站得笔直,渊渟岳峙,气定神闲。
看到他如此配合,一直冷眼旁观的蝴蝶忍,那双美丽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
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太过平静了。
这种平静,不是伪装出来的镇定,而是一种源于绝对自信的从容。
随后,隐部队员们也用同样的头套,罩住了炭治郎、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的头。
“哇啊啊啊!
我们回去会被判死刑吗?呜呜呜,我还没结婚,我不想死啊”
善逸的尖叫更加凄厉。
伊之助则因为视野被夺,失去了对周围环境的判断,挣扎得更加剧烈了,嘴里出意义不明的咆哮。
最后被人用手刀打晕才算消停。
炭治郎沉默着,突如其来的黑暗让他心中的不安被无限放大。
他只能通过周围的声音,来努力判断正在生什么。
他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听到了隐部队员们低声的交流,听到了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然后,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轻,被人合力抬了起来,平稳地放在了一副担架上。
紧接着是善逸和伊之助,他们的惨叫和挣扎声也在不远处响起,然后同样被抬上了担架。
最后,他听到了陈羽那边也有了动静。
“请。”
隐部队员的声音充满了敬意,甚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担架被平稳地抬起,开始了上路。
炭治郎能感觉到担架轻微的摇晃,能听到抬着他的队员们,脚踩在落叶上出的“沙沙”
声。
隐虽然不善战斗,但移动度很快。
耳边传来风的呼啸声。
黑暗中,他不知道自己将被带往何方,也不知道等待着他和祢豆子的,将会是什么。
但是,他知道,自己和祢豆子的生死就看接下来的审判了。
炭治郎握紧了被绑在身侧的拳头,心中充满了忐忑与决然。
……
时间在黑暗与摇晃中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个小时。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有微风拂过,带来了庭院中泥土和草木的气息。
他被人从担架上放下,头上的黑布头套也被人轻轻取走。
刺眼的光明没有出现,映入眼帘的,是日式宅邸那雅致的木质走廊和纸拉门。
他正坐在一间宽敞的和室里,面前的庭院里,碎石铺地,绿树成荫,充满了禅意。
而就在他的面前,隔着一张矮几,端坐着一个男人。
他穿着一身深色的和服,布料考究,剪裁合体。
坐姿端正得如同一棵松柏,双肩放松,双手自然地放在膝上,神情温和得仿佛能融化冬日的冰雪。
只是,他的脸……
从额头到眼部,是大面积的,仿佛被某种诅咒侵蚀般的紫色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