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他手持一对绘着金色莲花的对扇,脸上挂着一种近似慈悲的微笑。
彩虹色的眼眸里,清晰地刻着两个字。
上弦,2。
紧接着,另一个身影浮现。
来人身形高大,穿着一件紫黑相间的和服,腰间别着一把看起来生锈变形的武士刀。
他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静静站着,但那三对,总共六只血红的眼睛,却让整个空间的压力又沉重了几分。
上弦之壹,黑死牟。
“呀,无惨大人。”
上弦之2,童磨,轻摇着金扇,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出来。
他的视线好奇地扫过下方跪成一片的同僚,最后落在鬼舞辻无惨那张英俊却扭曲的脸上。
“您看起来心情很不好呢,是生了什么事吗?谁惹您生气了?”
他歪了歪头,目光越过猗窝座他们。
“咦?玉壶呢?他怎么没来?真是怠慢啊。”
他的语气天真又无邪,与现场这凝固的气氛格格不入。
无惨没有看他,视线依旧锁定在下方的陈羽身上。
那声音像是从地底挤出,带着岩浆的温度。
“你问我为什么生气?”
无惨的目光缓缓移动,扫过妓夫太郎,又扫过半天狗的四个分身,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堆臭的垃圾。
“上弦之三,上弦之四,上弦之五,上弦之六。”
“他们四个,在自己的地盘,围攻一个杀了下弦的猎鬼人。”
他抬起一根苍白的手指,隔空指向下方的陈羽
那个男人赤手空拳,神态自若,仿佛在自家后院散步。
“结果,四个打一个,玉壶被对方反杀了。”
无惨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磨牙的质感,其中蕴含的怒火让猗窝座的头垂得更低,几乎要埋进地里。
“四个打一个,被反杀一个。
童磨,你告诉我,他们是不是废物?”
“哎呀呀,原来是这样。”
童磨脸上立刻露出夸张的惋惜神色,他用金扇掩住半张脸,但那双彩虹色的眼睛里,却只有看戏的趣味。
“或许不是他们太废物,是入侵者太强了呢。”
“而且死的居然是玉壶吗?哎呀,这可真是太可惜了。”
他自顾自地感叹起来,声音里听不出半分惋惜。
“我还挺喜欢他做的壶呢。
之前他送过我一个,我把一个不听话的女信徒的头砍下来,种在里面当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