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声,韦伯就像是彻底与世隔绝了一般,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格蕾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求助似的看向陈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陈羽对她做了个“交给我”
的口型,脸上露出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坏笑。
他慢悠悠地踱步到韦伯身后,伸出食指,指尖前方的空气中,水汽以肉眼可见的度迅凝结,凭空出现了一小块晶莹剔透、棱角分明的冰块,散着丝丝寒气。
将那块小冰块置于拇指与中指之间,屈指一弹。
那块冰便划出一道精准的抛物线,悄无声息地越过韦伯的肩膀,准确无误地落入了他后颈与衣领之间的缝隙深处。
“嘶——!”
突如其来的、刺骨的冰冷刺激,让沉浸在知识海洋里的韦伯浑身一个激灵,仿佛被高压电流击中,瞬间从那种物我两忘的状态中惊醒了过来。
他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手中的羽毛笔在空中划出一道墨色的弧线,手忙脚乱地抖着自己的衣服,试图把那个在他皮肤上游走的冰冷异物给弄出来。
“什么东西?!
!”
当那块已经半融化的冰块顺着他的脊背一路滑落,最终“啪嗒”
一声掉在地上化为一滩水迹时,韦伯终于停止了抖动。
他猛地转过身,通宵未眠而布满血丝的眼睛,一眼就锁定了那个脸上挂着无辜笑容的罪魁祸。
“陈羽!
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韦伯的额角青筋暴跳,狠狠地瞪着陈羽,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嗯?怎么了?”
陈羽一脸茫然地眨了眨眼,演技精湛,“你徒弟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反应,我看你满头大汗好像很热的样子,就帮你物理降温一下。”
“你……”
韦伯被他这套歪理邪说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胸口剧烈起伏。
一旁的格蕾赶紧抓住了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老师!
您的信!”
她连忙将手中的羊皮纸卷递了过去,试图转移自己老师的怒火,“是通过时钟塔转寄过来的,可能是什么重要的文件。”
韦伯的注意力果然被信件吸引,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找陈羽算账的冲动,从格蕾手中接过了那卷沉甸甸的羊皮纸。
他看了一眼上面盖着的邮戳,眉头皱得更深了。
“都上个月的邮戳了……时钟塔那帮老古董的邮政系统,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善一下。”
他一边低声吐槽着,一边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拆信刀,利落地割开了捆绑着羊皮纸的细绳。
羊皮纸卷带着一股陈旧的气味缓缓展开,露出了里面用华丽花体字书写的内容。
韦伯的目光在信纸上迅扫过,然而还没等他看完第一行,一个脑袋就从他身后探了过来,一个悠哉的声音先一步出了感慨。
“哦豁,居然是同学会啊……”
韦伯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浑身一僵,立刻将信纸护在身前,猛地转身怒视着陈羽,“不知道偷看别人的信件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吗?!”
陈羽理直气壮地摊开手,一脸“这有什么大不了”
的表情:“我这是光明正大地看,怎么能算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