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地扭过头去。
正对上韦伯那张因为长期熬夜、营养不良和被压抑的怒火而显得分外阴森的脸。
“上课交头接耳,不好好听讲,还擅自打探本部君主的个人隐私……”
韦伯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山雨欲来的恐怖压迫感,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弗拉特·艾斯卡尔德斯,我看你是皮痒痒了!”
话音未落,韦伯的两只手已经化作铁钳,精准无比地抓住了弗拉特那颗金色的脑袋,像是拎一只犯了错的小鸡仔一样,将他硬生生地从座位上提溜了起来。
“你这家伙!
每次!
每次都仗着自己有那么点微不足道的才华就为所欲为!”
韦伯的怒火终于如火山般爆,他死死盯着在自己手中徒劳挣扎的学生,恨铁不成钢地低吼,“如果我拥有像你这般的才能,我绝对能找到是谁把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我错了!
老师我错了!
我投降!
我投降!
饶命啊!”
弗拉特立刻出了杀猪般的惨叫,手舞足蹈地挣扎着。
然而,他的反抗在暴怒的君主·埃尔梅罗二世面前毫无意义,被一路拖拽到了讲台前的最前排、正对着黑板的“专座”
上。
“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坐在这里!”
韦伯将他重重地按在座位上,用食指几乎戳到他的鼻子上,一字一顿地警告道,“再被我抓到上课不认真听讲,今天的作业罚写三遍!
不!
四遍!”
警告过后,韦伯又是感到一阵心累。
原本还在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的学生们,此刻一个个正襟危坐,神情肃穆得仿佛在参加君主的葬礼。
只是,他们那拼命压抑着好奇,却又忍不住偷偷瞥向讲台的眼神,还是暴露了他们内心的真实想法。
韦伯站在讲台上,看着下方这群瞬间变得“乖巧”
的学生,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快意,反而涌起一股更深的疲惫与心累。
曾几何时,他需要用这种近乎无赖的方式来维持课堂纪律了?
他深吸一口气,小小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努力将那股几乎要冲破天灵盖的怒气压下去。
“现在,继续上课!”
他用那依旧稚嫩,却带着一丝沙哑的嗓音宣布道。
接下来的课堂时间,对于韦伯而言,简直可以用“度日如年”
来形容。
这堂课,是他执教生涯中最难熬的一节课。
他能感觉到,自己作为“君主·埃尔梅罗二世”
的威严,正在随着自己缩水的身体,一点一滴地流失殆尽。
“叮铃铃——”
当下课的铃声响起时,韦伯几乎是如蒙大赦,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他用最快的度宣布了下课,在布置完作业后,开始飞快地收拾讲台上的教具和资料。
那副急匆匆的样子,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一般。
学生们面面相觑,终究还是没敢再上前围观,只是目送着他们那“变小了的老师”
以一种近乎逃跑的姿态,第一个冲出了教室。
韦伯迈着两条小短腿,走得飞快,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