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宝将荷包拿了过来,双手递了过去。
说着,躬身抱拳又道:“大爷,些许银两,算是我给各位赔不是了,还望您行个方便,派人给我带个路。”
老头见侯宝放低了姿态,人家又是赔银子又是道歉,也不太好在阻拦,于是接过银子在众人贪婪的目光中直接揣进了怀里。
“也罢,”
老头笑了笑,“骚蛋,给这位员外带路。”
“太爷,带路的银子…”
骚蛋咽了咽唾沫,笑道。
老头眼一横,抬脚直接踹了那小子一脚道:“带路!
银子少不了你的!”
骚蛋揉了揉屁股,嘟囔一句,无奈的带着侯宝往村西而去。
村子不大,不到一刻钟,三人就来到了一个破烂不堪的小院前。
小院之所以还能称得上院子,也仅仅是因为它还有两扇由几片烂木板做成的门,在寒风中晃来晃去。
门的两侧,只有用树枝简单围起来当做的院墙。
一间破茅草房,一棵枣树,满地的泥水和一只瘦骨嶙峋的老黄牛,如此破败的家,看的侯宝一阵心疼。
“咳咳咳…”
屋内,传出妇人沉重的咳嗽声。
“娘…您怎么又咯血了。”
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端着一个破了一角的陶碗,快步走到床边,关切的说道。
“咳咳咳,”
许久,床上的已经形如枯槁的妇人,抬起苍白的脸,努力喘匀了气息,挤出几丝笑容:“娘没事!”
“吱呀”
一声,门被推开,侯宝眼含热泪的走了进来。
“恁找谁?”
那年轻人站起身,挡在床前,警惕的看着侯宝。
侯宝却没有搭理他,而是颤颤巍巍的走到床前,只看了妇人一眼,便失声痛哭道:“妹子,哥回来了。”
“恁是…”
妇人身子一抖,看着眼前的侯宝道。
“妹子,你不认识哥了?哥是侯宝啊,你不认识哥了?”
侯宝已是泪流满面。
“哥?侯宝?”
妇人迟疑片刻,嘴里不住的重复着侯宝的名字,良久,记忆深处那个让她魂牵梦绕多少次在梦中呼喊的名字终于清晰了起来,随即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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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妇人哆嗦着喊一声。
“哎,我是,我是哥哥,妹子,哥回来了…”
侯宝一把推开挡在眼前的男子,上前一把握住了妇人瘦骨嶙峋的手。
“你真是侯宝哥?”
妇人努力的睁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侯宝。
“我是,我是啊,妹子,你看这个。”
说着,侯宝将袖子撸开,露出了小臂上的一道长长的疤痕。
“还记得不?这道疤是哥当年带着你要饭时被财主家的少爷放狗咬的,哥没记错的话,你的右肩膀上也有一块被狗咬的伤疤,对,还有这,”
说着又撸起裤子,指着伤疤又道:“这是哥那年带着你去河里捡野鸭蛋被石头划破的。”
说罢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用布包好的一个银簪子:“当年,爹娘都死了,这是他们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