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井源大喜,连忙谢恩道。
“一会你亲自给侯宝去信,既然肃王嫌弃兰州偏远,那就让侯宝问问他,是否愿意迁来京城。”
朱祁镇单手托着下巴,一只手点了点桌上的密信说道。
井源脸色一滞,暗道这小畜生这是在趁机削藩啊,你一年就给人家五百石岁禄,还不让人家抱怨几句?你是逮着瘸子就往死里踹啊。
这次兰州大捷,肃王可以说居功至伟,你不给人家封赏也就罢了,居然还要落井下石,和你爹一个揍性!
“你眼珠子转来转去的,想什么呢?”
朱祁镇见他脸色来回变换,问道。
“额…臣是在想若让肃王迁来京城,那肃藩该如何处置。”
好在他脑子转的快,赶紧说道。
“看看,大姑还说你脑子不灵光,这不挺灵光的吗?”
朱祁镇揶揄一句。
随即,朱祁镇站起身,下了藤床,走到御案前拿出一份奏疏说道:“你先看看这个。”
井源接过奏疏,看了一眼标题脸色大惊,《藩王之害》。
“这特妈是哪个王八犊子给皇帝上了这么一份奏疏,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了吗?”
井源暗道。
井源越看越心惊,到最后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双腿不自觉的抖动起来。
“藩王不恭者生擒之,藩王不法者剿灭之。”
这狗日的是真敢说啊,你这是要让朱家人杀自家人啊。
这份奏疏最后的署名被人抹去了,井源将在京有权限能给皇帝上表的大臣在脑中迅速过了一遍,可他实在想不起来谁有这么大胆子敢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你是不是在想谁有这么大胆子敢给朕上这么一份奏疏?”
朱祁镇笑道。
“臣不敢!”
井源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
“这是孟守礼十日前给朕上的奏疏。”
朱祁镇沉声道。
井源一哆嗦,孟守礼不是被你杖毙了吗,难道就是因为这份奏疏?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朕之所以杖毙孟守礼,不是因为他当庭弹劾朕,也不是因为他抨击新政,”
说着,他点了点井源手里的奏疏又道:“他千不该万不该将这份奏疏送给了太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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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孟守礼这是触了皇帝的逆鳞了。
如今太皇太后虽然名义上还有监国之责,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现在太皇太后根本就不管前朝的事了,皇帝也不再是那个躲在她老人家身后的少年天子了,他年纪虽小,可杀伐谋略,权谋手段一样不输他爹朱瞻基,这三年来,大明两京一十二省的布政使几乎全都换上了皇帝信赖的人,全国各地总兵也在更换当中,一百多万边军几乎全部都在皇帝的掌控之中。
孟守礼这是仍然没把皇帝放在眼里,还把皇帝当做是一个儿皇帝,真是昏了头了。
“他这份奏疏倒是说的有些道理,分封藩王确实是亡国之道。”
朱祁镇沉声道。
“陛下,臣…”
“你先别说话。”
朱祁镇走到窗前,“胶东盐场涉及的藩王查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