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剑,和可能潜伏在暗处的“深渊”。
连续三个后空翻才勉强躲过栩晚的袖剑,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五招过后,渡鸦突然意识到什么。
只有她一个人?
“站住!这是命令!”
渡鸦突然暴喝,同时机械义肢猛地弹出链刃。
栩晚的袖剑却毫无停滞。
“怎么可能?!”
链刃仓促格挡的瞬间。
袖剑以诡异角度绕过防御,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血线,带着刺骨的雷电。
剧痛中他终于明白——眼前这女人的战斗数据早已过期。
更可怕的是,她脑中的精神暗示......被人重新编写过了。
“嗤——”
袖剑带着电光没入肩膀。
“啊!炽天使的!”
渡鸦的惨叫在教堂回荡:“你他妈还要看多久?!”
阴影中刺出的猩红长刀快得像是将空间撕开一道裂缝。
栩晚只觉左肩一凉,整个人已经砸碎了三排长椅。
木屑纷飞中,她看到那个从阴影中缓缓走出的身影——
血色长刀,猩红风衣,以及......那远超蚀光会高层的气息。
——会死。
这个念头比疼痛更早占据大脑。
没有试探,没有犹豫,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做出反应。
她猛地后仰,刀锋带起的风压在她锁骨上刻出一道细线。
太慢了......
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刚才那一刀若是再偏半寸,她的动脉现在就该喷溅在教堂彩窗上了。
“......遇到打不过的......能跑就跑!”
记忆中顾晟的声音劈开了恐惧。
她翻滚时袖剑与猩红长刀相撞,迸发的火星照亮了持刀者戏谑的眼神。
手臂传来的麻痹感直窜脊椎——这根本不是她能对抗的力道!
栩晚借力撞开侧窗纵身跃出。
玻璃碎片在身后簌簌坠落,像一场迟来的送葬雨。
“受伤的小猫咪,能跑到哪去——”
............
“呼......呼......”
栩晚捂着失去知觉的右臂,在人群中强行挤出一条血路。
未归鞘的袖剑随着奔跑不断滴落血珠,在身后留下断续的痕迹。
——混乱是唯一的生机。
“啊——”
温热的液体溅上她的后颈。
身后传来人体倒地的闷响,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尖叫:
“杀人啦!”
栩晚回头时,正看见那道猩红身影踏着血泊走来——
长刀拖地的声响像在磨刀石上打磨。
他每一步都精准收割着挡路者的生命,就像割草般随意。
她突然折转方向冲向小巷。
身后传来脊椎断裂的脆响,以及重物倒地的闷响。
“别跑了小猫咪。”
男人带笑的声音穿透嘈杂的街道,长刀轻轻敲击着地面:“再跑只会害死更多虫子。”
栩晚猛地刹住脚步。
转身时,袖剑的寒光映出巷口堆积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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