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怎么可能还有一个人留在祁明城?
她几乎没有刻意收敛自己的气息,但对方甚至没看过她一眼。
那种来自强者的直觉——
告诉她,要保险。
————————
豪华包厢内,人造极光的妖异光芒在每个人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空气凝滞得如同灌了铅。
突然现身的风衣男人带来的提议,如同一剂猛药,却散发着致命的毒气。
“送你们出城,帮我们运点‘东西’出去就行。”
风衣男的声音平淡得像在陈述明天的天气。
这轻描淡写的条件,落在早已如同惊弓之鸟的众人耳中,无异于平地惊雷。
主座上,那个习惯发号施令的胖子眉头紧锁,眼中充斥着怀疑和挣扎:
“别在这儿诓骗我们!”
他粗哑的声音带着困兽犹斗的蛮横,试图掩盖内心的虚弱:
“突然冒出来,身份不明,就想让我们把身家性命赌上?你真当我们吓傻了吗?!”
风衣男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不相信?”
他向前微微倾身,那种无形的压迫感骤然增强。
“那就守着这份‘明智’,几天后,等着集体变成祁明城下水道里的无名腐肉吧。”
他的目光扫过包厢里这些脑满肠肥、大多连基础的源力防御都施展不出的权贵废物,话语刻薄如刀:
“你们跟那些有爪有牙的家伙不同。”
“离了保镖、打手……还剩什么?一群只会享受的寄生虫。”
他再次强调那个残酷的事实:
“活路就这一条,捡起来,还是踩掉?选吧。”
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砝码,压得人喘不过气。
包厢内陷入一片死寂。
胖子的喉咙里滚动着不甘的嘶音,但反驳的话却死死卡住。
对方说得太他妈对了——他们就是一群被剥了壳的螃蟹,在滚烫的锅里等死。
恐惧,赤裸裸的、关乎性命的恐惧,瞬间取代了最后那点可笑的尊严和侥幸。
胖子喘着粗气,双眼通红地瞪着风衣男,声音干涩地挤出他最关心的问题:
“你怎么……就能保证我们能出去?”
这才是他们唯一在乎的事。
风衣男似乎早料到有此一问,语速加快,却字字清晰:
“最有威胁的那两个人,已经暂时被引开。”
“而我准备了不少能力者,足够撕开狩夜的封锁网。”
他再次扫过众人:“机会,只有现在,窗口很小,信不信,随你们。”
说完最后一句,他彻底收声,像个冰冷的雕像般立在门口——
只留下那扇微开的门和门外未知的黑暗,代表着最后的一线生机。
包厢里几人互相交换着恐慌而绝望的眼神。
胖子脸上肥厚的皮肉抽动着,最终猛地一拳砸在昂贵的晶石桌面上,震得餐具乱跳:
“……现在就走?”
声音嘶哑,带着孤注一掷的味道。
风衣男没有丝毫犹豫,精准地吐出四个字:
“机不可失。”
冰冷的四个字落下,决定了亡命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