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应该没什么大碍。”
军官闻言一怔。
一个人能做到这种程度,居然只是“没什么大碍”?
这身体素质该有多惊人?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缠着绷带的胳膊,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这样啊......”
军官局促地搓了搓手,转身指向远处正在清理战场的守军们。
“厄德悉坎高层刚开了会,准备把这次收获的结晶都集中起来......”
他顿了顿,声音不自觉地低了几分:“想等那位醒了,问问他的意见。”
战士这才抬起头,似笑非笑:“怎么?你们打算把结晶都送他?”
“要不是他,整座城早就没了。”
军官苦笑着摇头,眼神中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一个人能做到这种程度......简直......”
“等他醒了再说吧。”
战士耸耸肩,目光投向那座安静的医疗帐篷:“我们接下来还有硬仗要打,这些结晶......确实很需要。”
军官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晨光中,医疗帐篷的帘子纹丝不动。
————————
“滴——”
一声熟悉的、源自狩夜令的细微电子嗡鸣,精准地撬开了顾晟的意识。
他倏然睁开眼。
视野先是模糊,被一片流动的光晕笼罩,随即焦距稳定。
映入眼帘的,不是冰冷的仪器或帐篷顶棚。
而是几缕柔顺的栗色发丝,几乎拂过他的鼻尖。
他轻吸了一口气——
是熟悉的味道。
意识瞬间回笼。
是她。
栩晚。
她就在床边,似乎刚从短暂的休憩或守护的沉思中抬起身。
“——!”
几乎是顾晟睁眼的同时,一直守着他的栩晚立刻察觉。
她那双总是沉静如深湖的眼眸瞬间被点亮。
几乎是本能的,她没有丝毫犹豫,身体前倾。
“等——”
顾晟刚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沙哑的音节,甚至那句阻止的手势还没来得及完全抬起——
一股温软却带着坚定力量的触感便将他完全包裹。
不是轻柔的安慰,而是带着一种仿佛要确认他真实存在的力道。
他被结结实实地拥入一个极其柔软又充满惊人弹性的怀抱。
只能艰难地从栩晚的肩头侧过脸,露出一小片空间,勉强维持呼吸。
嘴唇几次微张,才终于找到气流通过的通道。
他在那片柔软中无声扯了扯嘴角。
胸腔被这温软沉重的“压力”挤得有些发闷,却又奇异地带来一股令人安心的暖意。
............
“这么想我?”
他低沉的声线带着苏醒后的沙哑。
语气里满是打趣的戏谑,试图找回往常的调调。
当然,他算错了对象。
栩晚从来不是那种会红着脸、被他一句调侃就慌忙退开的小女人。
“嗯。”
一个无比清晰、简单却又异常坚决的单音节回应。
没有解释,没有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