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恐怕已被打破,而且形势正朝着更不利的方向倾斜。
“你呢?”
余茗清忽然抬眸,打断了他的思绪:“专程来找我,应该也是为了......?”
顾晟抬眼,对上她的视线。
“嗯。”
他解下腰侧的白樱,平置于桌面。
“噌——”
剑身出鞘半寸,赤白相间的刃体中央,细微的裂痕再度蔓延开来。
“应对灾难个体时,它有些吃力了,上次走得匆忙,没来得及细说。”
余茗清眼睫轻轻一颤。
他依旧是行走于刀锋之上。
“我看看。”
她伸手接过长剑。
“不急,你可以再休息......”
顾晟话音未落。
余茗清已轻轻摇头:“没事的。”
她目光低垂,指尖拂过白樱冰冷的剑鞘,姿态依旧固执——
但凡涉及锻造与本行,她从来如此。
顾晟见状,将未尽的劝说话语咽下,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慕容怜折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悄然流转。
她眉头忽然微不可察地一挑。
韶然姐今天说的那句话......原来是这个意思。
室内一时只剩几人清浅的呼吸声。
顾晟静静看着余茗清专注的侧影,目光沉静,不知在想什么。
慕容怜折也敛了声息。
看着眼前他缄默的守护,她忘我的投入。
她悄悄攥了攥衣角,心中某个念头渐渐清晰起来。
............
“剑内部的能量结构逸散了。”
余茗清最终得出结论,指尖轻点剑身某处。
顾晟抬眼,正迎上她望来的目光。
“你应该是希望我进行二次强化?”
“嗯,至少要能正面承受灾难个体的冲击。”
这是最基本的需求。
否则白樱在他手中,只是一个能力发射器。
“要考虑的不止这些。”
余茗清将长剑推回鞘内:“你别忘了,它前两次是怎么断的。”
顾晟微怔,往事掠过心头。
第一次,是承载的能力数量超出极限。
第二次,是单一能量的过载爆发。
而这次虽未断裂,但基本可以预见结局。
现在的问题就是硬度跟不上对手的强度。
“那......”
他欲言又止。
“不过——”
余茗清唇角微扬,眼中透出笃定的光:“我是谁?肯定给你安排妥当。”
那笑容让顾晟心口微微一紧。
上一次她也是这样说的,随后便是整日不眠的过度劳累。
她似乎察觉到他目光中的担忧,像是也想起了什么。
“放心,这边的设备很先进,大不了......你这次就在旁边盯着。”
顾晟闻言,紧绷的嘴角终于松弛下来。
这还差不多。
“好,那你先好好休息。”
“嗯。”
............
白樱留在了余茗清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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