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报信的人跪在地上抖若筛糠,完了完了,都是他招来的。
左三姑娘急得不行:“快,快将他们赶走。”
入赘的三姑爷面如土色:“大将军府的人在,怎么赶?”
三姑娘便道:“你把他们请进来说呀,没听爹说和大将军府不对付,请他们帮我们将人散开。”
三姑爷便道:“就是他们护着不让官兵赶人的,能帮我们?不若,拿了爹的帖子请——”
请谁?大将军府不比他们相府有脸?
三姑娘道:“爹肯定会很生气。
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呀。”
左相很生气,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
左西也很生气,事发到现在,他已经查清里头原委了:“侵吞良田的事是真的,走了三天两夜进京告御状的,可见是被逼得活不下去了。
进了城不知往哪走,被朱亮那个狗才遇着了,你三女婿支的招,去找人家郝灵,一边扣高帽一边拉人家下水。
小少爷当机立断,当即带着人找罪魁祸首了。”
左相一言难尽,我是罪魁祸首?
左西挑了挑眉,不是你养得豺狼?
左相叹气连连,就要回府,侵占良田,这事可不小,他还是尽快回去吧,别的不说,先把那些人保护下来再说。
至于别的,比如内院起火,和这事一比,也不怎么重要了。
甚至心里有些高兴,盐阿郎这反应眼疾手快又一招制敌,若他入官场,不怕虎狼呀。
而这事也被迅速汇报给卫弋。
卫弋和郝灵在小院里并未出去,卫弋给郝灵演示他从大门阵法得来的感悟,用兵道来消化,郝灵并不懂这个,却也听得稀奇。
等他近卫来报了此事,对朝政更不精通的她迷糊问卫弋:“这事很严重?”
她和卫弋对桌坐着,桌上搁着卫弋做的简化沙盘,卫弋手里怀里睡着青龙白虎,有一下没一下的顺。
“看陛下心情。”
“怎么讲?”
“侵吞良田,源头是人心之贪,此乃人之天性,所以此事历来有之,尽管律法不容。
当今坐视不理是不可能的,轻则,判回土地,惩罚夺地之凶。
重则——”
卫弋微微沉吟:“那个地方,良田万顷,不少京中人家都在那里置业,里头的水很深,一网子下去能捞不少大鱼。”
那便是朝堂上的腥风血雨了。
卫弋道:“民最怕官,越是小民越畏惧衙门。
能逼得人连夜进京告官,可见事态严重。
也是他们运气好,一路上没人下暗手。”
微一沉吟:“大概这种事做的多了,一直未见人反抗,那些人便大意了。”
“这事,小不了。”
郝灵:“不影响皇子大婚吧?”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卫弋诧异之后又笑:“不会,金口玉言,圣旨都下了不会再有改动。
只是皇子们运气可真不好。
盐阿郎将此事闹到相府,依左相的性子,呃,还有他要给盐阿郎表态,必然会狠狠撕一块肉下来。”
郝灵便放心了:“希望皇帝心情好,多砍几个脑袋添添红。”
卫弋无语。
左相迅速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