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在宫内停留的时间太短,令钦天监另择日期。
众臣仍坚持原定日期。
康熙反驳说:“你等所说忌讳,只是为了我考虑。
我乃皇帝,有什么好避忌的。
我之前去天坛祷告上天,本就打算减我的寿命来增加太皇太后的寿命。
岂会因为担心梓宫停留,逾越了年时,而引发什么,只顾避忌的道理?如果有什么忌讳引起的后果,我一力承担。”
他固执道:“否则,忌讳之说虚诞,不足信,此举也可以破掉后人的疑惑。
让他们都相信我今天所说不假。”
群臣无法,只能退去。
康熙心烦意乱,久久不能安宁,只留在慈宁宫灵堂前枯坐,并不离开。
一连两日皆是。
然而,除夕是一年之末,素有避忌之例;元旦乃新岁首,天地人协吉之辰,为吉祥之日。
按惯例,即使在大丧期间,皇帝在这两天也要回宫。
康熙自太皇太后有病以来,一直住在慈宁宫。
除夕前,群臣一再叩请皇帝回宫。
康熙道:“皇帝的宫殿很多,所以可以根据时间和情况移居。
可若是百姓,遭遇如此大的变故,只有一个居住的地方,他们又要因为避讳而迁移到什么地方呢?回宫这件事断不可能。”
他想想,犹不解气,又说道:“假设太皇太后的变故恰巧遇到二十九、三十日,又该怎么办?也只有聚集在此处,怎么可以避于他处呢?你们此言太过荒诞不可信,不要再说了。”
没有法子,诸王大臣前往慈仁宫,请太后降下谕旨,请康熙出宫。
纵然如此,康熙也并不听从。
太后悲痛了许久,终于缓解许多,闻言让那兰图为自己收拾,穿了朝服,出了慈仁宫,进了慈宁宫,再三劝他出去。
康熙坐在那里许久,半晌才回她:“皇额娘,让他们散了吧。
儿子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太皇太后刚去,皇太后正是脆弱的时候,见他这样,也心生悲苦。
站了片刻,出去后,摇头离去。
太后虽有心叫来佟佳皇贵妃、宜妃和德妃,但这里间两人都要避讳灵堂,至于宜妃那性子,未必就能劝住康熙。
太后只能作罢。
康熙静坐良久,最后为了全皇太后和大臣们的脸面,康熙只答应从梓宫前,移到慈宁宫前院,住在皇子们守丧的帐篷内,但仍未回自己的寝宫。
大臣这才散去。
而到了大年初一,康熙如游魂般,强撑着出来,饮了米水,上朝理事。
心不在焉的上朝后,康熙让众臣离开,又回到了慈宁宫。
他心绪不宁,无法理事。
奏折堆积如山。
他平素是个刻苦勤政的皇帝,若不是伤心极致,绝不会弃江山于不顾的。
只是,此时此刻,若要叫他理政,他也只会拿着奏折发呆,他无心于此。
朝政几乎停滞,纵然有内政大臣,也只敢先把小事糊弄着,大事唯有康熙点头,方能运行。
皇太后几番劝谏,也没有法子。
正月初八夜间,乌玛禄开始阵痛,太医和嬷嬷们都准备着。
今日,皇太后劝谏完后,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