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攻势骤停，手掌僵在半空。
“何物作祟？”他眉头紧锁，目光扫视四周，神情微变。
此地乃蛮荒腹地，妖兽横行，邪祟潜藏，稍有不慎便是魂飞魄散之局。
“嗖——！”
寒意突从脊背窜上后脑，危险的预兆如针刺骨。他猛然旋身，禅杖横挥，直取背后阴影。
“当——！”
金铁交鸣之声震彻洞窟。
紧接着，一柄乌黑匕首已贴上他的脖颈，刃口划破皮肤，鲜血缓缓渗出。
“阁下何人？”法海眯眼，眸光锐利如刀，却未能捕捉对方身影。
那人手臂之上，一朵黑色曼陀罗花纹清晰可见，花瓣扭曲如咒，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阴冷气息。
这股邪力诡异非常，纵是佛门纯阳罡气也难以驱散。
“嘿嘿……你说呢？”沙哑笑声响起，带着几分戏谑与残忍。
法海沉默片刻，缓缓道：“放下兵刃，各退一步，互不相扰。”
“放下兵刃？”那人陡然大笑，“老和尚，本座虽隐于此地，却还不曾愚钝至此。你当我松手，岂不是任你反扑？”
“哈哈哈，老东西，你这副德行还真让人发笑，一个快入土的和尚，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今日你不死，天理难容！”
笑声未落，那人双掌猛然下压，黑雾翻涌如潮，顺着指尖涌入匕首之中，整把兵器泛起幽暗血光。
“嗤——！”
寒芒一闪，法海前胸已被洞穿，血花四溅，窟窿如碗口般狰狞。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剧痛如刀割筋骨，法海面容微颤，却依旧闭目轻诵佛号，声音平稳，仿佛伤的并非自己。
“嗯？”
那人忽然一怔，眼神骤然收缩，脸上的狂傲瞬间凝固。
他本以为会看到哀嚎、挣扎，甚至跪地求生的丑态。
可法海只是静静站着，鲜血顺胸口流淌，衣袍尽染，神情却如古井无波。
没有惨叫，没有慌乱，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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