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是没有。
状元哪里是那么容易被点,高庞若是草包一个,无论如何都轮不到点中他。”
陈小姐想了想,不解的问:“高师兄学到了什么?”
“唉……,一年前其他几位先生都觉得高庞本末倒置,狂妄自大。
都觉得要将他逐出门墙才好。
我责备他,是想让高庞明白,行有不得,反求诸己。
没想到高庞却出去游历。
不知他到底有何等奇遇,竟在术上突飞猛进。”
“术不是经世之学么?”
陈小姐小心的试探。
“大奸大恶,必有大智大勇。
奸恶之辈所有之术,堪比经世之学。
可那能与经世之学相提并论么?你看这文章!”
陈小姐自幼跟着父亲读书,虽然不为奔着考功名而去,却也是能读懂些东西。
拿过高庞的策论读了一遍,陈小姐疑惑的对继续闭着双眼冥想的陈铭泰说道:“爹。
这文章虽然读不太懂,好像说的有理。”
“不是有理,乃是极有道理。”
陈铭泰睁开眼睛,在灯火下,他双目明亮,看上去甚至是熠熠生辉。
拿过策论,陈铭泰却没再看一眼,“高庞一年多前无论如何都不会这么想。
此策论所写,皆是他所厌恶之事。
他回来之后,我看他文章,觉得他长进了。
不再自以为是。
却没想到高庞竟然在术上突飞猛进。”
陈小姐听得莫名其妙,只能按照自己的感觉去考虑。
片刻后陈小姐神色也变化许多,“爹是说,高师兄所写的都是违心之论?”
“你小看他啦。
高庞用的乃是术!
刚看这卷子,我还不敢确信。
此时我才确信,现在高庞所说所写与他想什么毫无关系。
此时朝廷想看什么高庞就写什么,想听什么,高庞就说什么。
若非我教了高庞这么久,也不敢做此断言!”
陈小姐不禁打了个寒颤。
若父亲陈铭泰所说的没错,现在的高庞乃是一个用‘术’完全包裹的人。
由于高庞学到的‘术’太强,以至于根本看不到被术包裹的高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只是想想这样的存在,陈小姐就感到莫名的畏惧。
正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小姐就听父亲陈铭泰苦笑着说道:“这是命!
日后我等受他连累,都是命。
这只怪我,若是真的惜才,就该将高庞带到身边,每日里耳提面命。
若是觉得高庞心术不正,就该早早将他逐出门墙,恩断义绝。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
将来遇到什么,都是命。”
陈小姐被父亲的话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虽然还是不明白高庞到底做了什么,变成了什么样的妖魔鬼怪。
然而父亲的话里那种不祥的感觉,令陈小姐心中仿佛压上了千斤重担。
“阿嚏!”
此时的高庞正在返回镇江的道路上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如果可以的话,高庞并不想回镇江。
然而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