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很久，心念不通。
忽地，柳南笙笑了。
这一笑并非喜悦，而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刺痛。
惨笑如画，心里最后的那份希冀随风散去，仿佛抽空了柳南笙全身上下的力气，让她有些站不稳了。
“上苍为何如此薄待于我？”
柳南笙抬眸一眼，注视着无边苍穹，眸中闪烁着泪光，却始终没有滑落下来。
“我所求不多，晚年一见罢了。”
柳南笙的心，像是被无数根银针刺穿，剧烈疼痛，面露难色。
一直等到柳南笙稍微平复了心情，陈灼华才显露出了身形。
察觉到有人靠近，柳南笙马上恢复了冷淡的神态。
当看到是陈灼华走来，柳南笙马上收起了那份警惕感，躬身行礼:“拜见尊上！”
“柳宫主不必多礼。”
没等柳南笙弯下腰，便被陈灼华的一道柔和之力搀扶了起来。
柳南笙看了一眼陈灼华，保持着端庄典雅的姿态，唇瓣分开了一点儿，欲言又止，再次紧合。
“老和尚圆寂了，实在是没有想到。”
陈灼华哀叹一声。
“确实没有料到。”
柳南笙面无表情，将一切情绪全藏在了心里，不愿在他人面前表露。
“节哀。”
氛围沉闷了一会儿，陈灼华说道。
闻言，柳南笙的面色微微变化。
一般来说，只会向离世的最为亲近之人说一声“节哀”。
陈灼华此举，无疑是承认了柳南笙与老和尚关系不浅。这对柳南笙而言，是一种认可，意义非凡。
如此悲痛之事，两人自然没心情讨论其他。
沉默了好长时间，柳南笙开口了:“尊上，请恕我无礼，先行离开。”
陈灼华点头回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