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离开道:“赶紧好好练功吧。”
凌越研嗤笑了一声,忙把地上写有政字的纸捡起来,放在石榻上,坐下之后又拿起了凝空步秘籍,秘籍下压着另外一张纸,纸上也是漂亮的簪花小字,写着: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那是从黄沙以北的远塞国传出来的诗句,其中满怀男子的雄心壮志,她很小的时候在兄长房间的边疆治略里看到过,不是兄长的字迹。
凌越研仅用了四个月的时间把凝空步整篇熟读于心,已经能大概运用其法,这是极大的进步,相信再过不了多久,就能顺利过桥。
又过了一月,谢霁照常来与她说右京城之事,还带来了她兄长的信,兄长十二岁就被派去镇守边疆,一年最多回来两次,这次因为朝局之事被二皇子召回,竟在京中住下了。
信中没说什么,就是几句关心加上责备之语,她已经习惯了,凌显只比她大六岁,但说话做事有时比父亲还老成。
不过里面有一句话引起了她的注意,凌显说一月之内,诸事可定。
谢霁言大皇子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牺牲了曹贵妃,亲自送曹贵妃入了皇陵,此举无疑是自掘坟墓,不知是不是同为女子的原因,凌越研竟还有些替曹贵妃感到悲哀。
想起五皇子和六公主之母胡妃,为了活下去不惜深夜让小宫女去求她将军府庇护,曹贵妃得宠多年,在朝中的势力扎根之深,也唯有大皇子亲自送其陪葬才能让众人闭口不言,但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如此对待,不知道曹贵妃入皇陵之前的心境是何其悲凉。
等谢霁走后,凌越研放下信纸就开始慌了,若兄长说的话是真的,再有一个月的时间二皇子就要成为新皇,那叶政哥自然就是三王爷,还有半年叶政哥就要及冠,先皇的丧期也过了,等诸事皆定之后不就该商量婚嫁之事了吗。
她能不急吗?叶政哥本来天生就招蜂引蝶,到时候亲兄长成了皇帝,不就更多人想要嫁他了吗?
凌越研看着对面被风吹得晃晃悠悠的木桥,熟读了四个月,又练了一个月,无论如何得试试看了,一定要赶上二皇子登基。
这日阿兰来送饭,凌越研状似不经意问道:“师父近日有说要来吗?”
老师父隔三差五的会过来教她武功,师父说她基本功不扎实,非要逼着她练基本功,当初父亲逼着她扎马步,她足足装了三个月的病才躲过去。
父亲军中也是有几个女士兵的,朝佳国并不歧视女人当兵,但那些女士兵她见过,皮肤粗糙身形健壮,若她当真练成那样,不要说嫁给叶政哥了,右京城里恐怕没人敢娶。
但这几个月练下来,身形倒是没什么大的变化,只是胃口变得好些了,身上的肉稍微结实了些,还不影响美观。
“老师父近日咳嗽得厉害,大师兄请了京中名医来,暂时不会过来了。”
阿兰说着,把吃食放在桌上。
凌越研担心道:“师父病得很严重吗?”
她一边问一边悄悄把一碗饺子放进了食盒里,阿兰虽然年纪小,但厨艺是一顶一的好,唯独这饺子,做得那叫一个难吃。
阿兰摇了摇头,她平时除了送饭不会去老师父的住处,送饭也是放在外面就走,所以不知道严不严重。
“听说三师兄最近会回来,山庄里没有大事一般三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