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一定给他脸呼个大嘴巴子。
“不怕舌头闪了?三十四岁说自己老头?我是什么你用不了就给你弟用?我看俩个都是坏胚!”
男人无比神往和疼爱的眼神:“我弟弟,他可是最温柔的男孩子呐。
嗯,你也勉强算得上最善良的女娃娃。
这不就是天作之合嘛!”
“滚蛋!”
虽然写字不能像直接骂出来那么带劲,但我还是一字一字地还给他。
他一脸坏笑地打听起我的名字、家庭、甚至三围,有没有小男朋友
“艾柒,哑巴,其它的我也不告诉你,怕你在阎王那犯浑。”
“你!”
他怒瞪着我,却又无可奈何地摆摆手。
我得意地做出一副有本事咬死我的神情。
厚实沙层大概有蚯蚓之类的虫子,在我身体周围到处钻来钻去。
脸上不时有小飞虫停留,摇头晃脑赶走后又起一阵风,蒙上一层粗糙的面膜。
彩色光晕自世界顶端的炽日投射下来,在荒芜人迹的沙漠,在万籁俱寂的绝望中。
一只不知从哪飞来的蝴蝶,光重映彩翼幻化飘零,美好随着翅膀一收一展。
刹那间时间静止,如仙如梦。
男人痴了:“这是什么仙物,怎如此漂亮得令人窒息?”
“什么仙物,不就是蝴蝶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蝴蝶你没见过吗?”
“没见过,从来没见过。
蝴蝶吗?名字也很美呢。”
男子摇了摇头,继续痴痴地看着蝴蝶。
那眼神就好像看一个女神,要留出口水还擦掉怕亵渎了她。
轰隆隆沉闷的声音似雷声涌动,我向声音的源头望去。
云暗淡遮住了那片天空,风在眼可见地张牙舞爪,征服了所到之处的沙子,化成巨口一点点吞噬前进着向我们这边过来。
稻子被无情地连茎带根拔起,甩至空中。
就连看起来威风不移的大沙丘,也霎时碾为平地。
末日,世界末日的场景也差不多如此了吧
“喂—喂—你看那边。”
男人不为所动,仍痴痴看着近处的蝴蝶。
无语。
我抓起一把沙子,抛向他。
他不躲不闪,愣愣的像是被摄走了魂儿。
糟了,遇上沙尘暴身边人还丢了魂。
不仅仅如此,还陷进流沙不能逃。
还有呢,头露在外面
这风刮的烈如刀,我真怀疑头会迎风斩断。
想象着身首异处,两颗脑袋在空中盘旋的样子,就莫名好笑,脖子也一阵发凉。
眼里大风肆虐,心地猛一颤,接着陷入回忆。
“囡囡,快起来,你外公他,不行了。”
妈妈掩着面,触开墙壁上灯的开关。
我睡眼惺忪地穿上衣服,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提醒我现在凌晨四点。
“搞什么,昨天晚上还吃了两碗饭。
怎么就不行了呢?”
妈妈不语,只是快步带我向外公房间走去。
我看到她眼圈通红。
外公安详地躺在床上,房间点着蜡烛亮着电灯,昏黄庄严。
外婆正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