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寒北包括现在的局势,风马牛不相及啊,居然扯到自己身上了呢?
“你有封地,就封在这里,我为护卫,可保玉龙河安全!”
李辰深深地望进了她的眼睛。
梁红玉反复深思,一下想到了太多太多,尽管这里面重峦叠嶂、郁郁深深,有着太多的环绕和算计,但她瞬间就明白了,李辰是为了自保,而这个自保,就必须要以她的名义,顶上她的光环。
“先生此战,震惊世界,朝堂之上,也必被震动,可谓旷世奇功。
甚至,可以封侯拜相也未可知。
难道,先生自己封侯食邑不好吗?”
梁红玉皱起了眉头来道。
“当然不好。”
李辰摇了摇头。
“为什么?”
梁红玉盯着他问道。
“因为,我不姓梁。
所以,我不可能如你所说,封侯拜相!”
李辰一语道破天机。
“先生,是否顾虑太多了?”
梁红玉沉默了一下,低声问道。
“难道不应该多些顾虑吗?”
李辰抬头问道。
梁红玉默然。
“其实,现在的朝廷,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庙堂之中,腐朽为官。
殿陛之上,禽兽食禄。
豺狼永远不是来自蛮族,而是当道之臣。
残暴不止是从西北而来,更是秉政之人!
你,以为然否?”
李辰望向了梁红玉。
“先生所言……有些……不当了。”
梁红玉斟酌了一下用词,轻声说道。
“难道不是吗?远的不言,不说丢下北境南渡的朝廷,单说这镇北王府,就是妖风阵阵。
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搅混这一池春水,原本就已经战意停歇。
可是哪想到,却有人为了一己之私,先是暗自向鄂金通风报信,让你身陷玉寒关,企图置于你于死地。
而后买通山匪,企图屠戳玉龙河,擒拿苏苏,去和鄂金人谈判,立下个所谓的泼天功劳。
他们,算计得好生精准毒辣,所为的一切,不过就是想你死,想有人上位,想硬造出一个功劳。
所以,这场战争,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寒武郡主,梁红玉,你,以为然否?”
李辰望向了梁红玉,神色逐渐冷厉了下来。
“这,这……先生此话,不免有些夸大其词,甚至是挑拨离间了……”
梁红玉死死地咬了咬唇,抬头望向了李辰,断然摇头道。
可是她心里如何不知,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某些人的算计?
但她现在不可能会当着李辰的面承认这些,因为,那代表着她承认了镇北王府有妖风,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势必会震动寒北,影响寒北民心,造成恐慌!
“是么?那我请问,为什么世子梁宏德,现在就在玉龙河之中?”
李辰挑眉望向了梁红玉,冷冷问道。
梁红玉可以揣着明白装糊涂,但他不能。
因为,他不能白打这一仗,更不能白死伤那么多玉龙河战士。
有些事情,他必须要讨还一个说法儿——或者,也可以说是一种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