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但他看着德里克的眼睛,亮得惊人。
德里克没有说话,他只是从那片手臂的海洋里爬起来,动作有些狼狈。
他默默地站到了一边,没有道谢,也没有任何表示。
但他的肩膀,不再像之前那样紧绷了。
他站立的姿势,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松动。
卢平的目光扫过第三组,在记事本上画了一个小小的记号。
“很好,下一组。”
接下来的训练顺利了很多。
德里克的坠落与被接住,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头,激起了看不见的涟漪。
孩子们依旧笨拙,依旧充满了小摩擦。
但那种坚冰一样的隔阂,开始出现裂缝。
当所有人都完成了一次背摔后,卢平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很好,热身结束。”
“热身?”一个学生脱口而出,“我们都快累死了!”
卢平笑了笑。
“现在,进行今天的第二项训练。”
他指着不远处的一片空地。
“人体绳结。”
接下来的场面堪称一片混乱。
每个小组的成员被要求手拉手围成一个圈,然后遵从卢平的指令,跨过、钻过同伴的手臂,将自己拧成一个复杂至极的结。
起初,抱怨声和嫌弃声不绝于耳。
“别碰我,你的手都是汗!”
“喂,你的脚踩到我了!”
但很快,当他们发现只有通力合作,指挥着彼此如何移动、如何转身、如何屈膝,才能从这个令人窒顶的困局中解脱出来时。
那些基于学院的偏见,便被快点解开我,我快喘不过气了的实用主义所取代。
当两个小时后,卢平吹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