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磨练,那是虐待。”
“没错。”道格拉斯点点头。
“所以我告诉他,别学墙,学墙缝里的草。”
他转过头,看向卢平。
“狼人被关在笼子里的时候,也会想尽办法,寻找最薄弱的那根栏杆,对吗?”
卢平的身体,不易察觉地僵硬了一下。
他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沙哑。
“是的。”
“求生,是本能。”
“克鲁姆也是。”
道格拉斯把信封扔进抽屉里。
“他听懂了我的话,第二天,就用他那蹩脚的德语,从一个面包店老板那里,骗到了一份打杂的工作。”
“一个星期后,他攒够了钱,买了一张回保加利亚的火车票。”
“他的教练发现人不见了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德姆斯特朗。”
“后来呢?”小天狼星追问道。
“后来?”
道格拉斯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后来,他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卡卡洛夫。”
“卡卡洛夫虽然是个混蛋,但在维护德姆斯特朗的脸面上,从不含糊。”
“那个教练,被开除了。”
办公室里,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沉默。
壁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
“所以,他只是想谢谢你。”卢平轻声说。
“嗯。”道格拉斯应了一声,“一个懂得感恩的年轻人,不多见了。”
“我倒觉得,”小天狼星重新躺回沙发上,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天花板,“你才是那个奇怪的家伙。”
“总是在不经意间,捡一些奇奇怪怪的……朋友。”
万圣节的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