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没有看施耐德,目光直接落在了道格拉斯身上。
“何止是不在英国。”
他的声音,比德国人的更轻,却也更危险。
“我们听说,教授您那段时间……在意大利过得非常充实。”
“充实”这个词,被他念得意味深长。
“亚平宁山脉的清扫工作,动静可不小。看来,您的黑魔法防御术,更偏向于实践。”
这句话,像一把包裹在天鹅绒里的匕首。
它在赞美。
赞美道格拉斯的实战能力。
也在警告。
警告道格拉斯,他们不仅知道他的发明,更知道他在他国境内的“非法军事行动”。
以及那支只听命于他的、由狼人组成的武装力量。
德国人抛出的是金钱的诱饵。
法国人亮出的,则是情报的利剑。
一拉,一推。
配合得天衣无缝。
餐厅的另一角。
小天狼星刚刚用一个关于魁地奇世界杯的笑话,巧妙地摆脱了一位试图打探“掠夺者动力公司”核心业务的《预言家日报》记者。
他端着酒杯,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道格拉斯。
看到了那两个将道格拉斯围在中间的外国官员。
而在不远处的廊柱旁。
卢平正有些笨拙地,为唐克斯递上一杯南瓜汁。
“谢谢。”唐克斯接过杯子,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她一口气喝了一大半。
结果呛得咳了起来,脸颊涨得通红。
她那头短发,不受控制地从褐色,闪烁成了一抹尴尬的粉红色。
“慢点喝。”卢平的声音温和,他递过去一张餐巾,眼神里没有嘲笑,只有一种成年人式的、了然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