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了!”
方孝宏也跟着站起来。
丁少邦最后起身,阴着脸对张凯、陈国栋拱了拱手。
“张兄,陈兄,今日之事哎兄弟我也先走一步。”
语气里也带着明显的不甘和迁怒。
转眼间,刚才还“同心戮力”
的同窗们,便带着满腹怨气,愤愤不平地作鸟兽散。
雅间里瞬间空荡下来,只剩下张凯和陈国栋两人,以及满桌狼藉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怨毒气息。
门被最后离开的丁少邦带上。
隔绝了外面的喧嚣,雅间里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
陈国栋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慢慢啜饮着,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而清晰。
“鼎语兄,看到了吧?这顾振国……果然跟以前不一样了。”
张凯没有立刻接话,手指摩挲着酒杯,眼神幽深。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不甘心的执拗。
“是啊,不一样了。
圆滑了,深沉了,架子也端得十足十。”
说完猛地一仰头,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重重放下。
出“咚”
的一声闷响。
他眼中燃烧着近乎偏执的光芒,但那光芒深处,是压抑已久的、属于军人的滚烫热血和不甘。
他一字一句,声音低沉却蕴含着力量。
“金诚所至,金石为开!
我就不信,这世上真有油盐不进的主儿!
老子豁出去一切才混到个少校,看着弟兄们一个个倒在小鬼子的屠刀下,我不甘心!”
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白,声音里带上了一种近乎悲愤的嘶哑:
“小鬼子在咱们的土地上烧杀抢掠,横行无忌!
真当我华夏无人吗?我张凯也是中央军校第十期正儿八经的步兵科出身!
练就了满身的本事,我只想痛痛快快的杀鬼子,想带着弟兄们真刀真枪地跟小鬼子干!
哪怕马革裹尸。”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眼神灼灼地盯着陈国栋,那份渴望战斗、渴望报国的赤诚,与他向上爬的野心奇异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而执拗的驱动力。
“这荣6师,是校长看重的精锐,是插向鬼子心窝的尖刀!
只有在这种地方,才能最快地杀敌,才能立下真正的功勋!
这门槛,我张凯,非踏进去不可!
为了自己,也为了……把这群畜生赶出华夏去!”
陈国栋看着张凯眼中那团混合着野心、憋屈与滚烫战意的火焰,沉默片刻。
又一口干了杯中酒,终是褪去了平日的算计,流露出一种同样深沉而锐利的锋芒。
他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
“鼎语兄说的,又何尝不是我的心里话。”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墙壁,看到了硝烟弥漫的前线。
“我是炮兵科毕业的。
我的炮,本该在战场上怒吼,撕碎小鬼子的工事和战车!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训练场上打打靶子,或者……给某些老爷的部队做做样子。”
他自嘲地笑了笑,随即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顾振国瞧不上我们?觉得我们只会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