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左侧突然传来&0t;哒哒哒&0t;的机枪声，子弹打在砖墙上溅起一串火花。
三个战士闷哼一声扑倒在地，背上炸开碗口大的血洞。
&0t;散开！
&0t;
程远滚到一堆瓦砾后面，看到街对面二楼窗口喷吐着火舌。
他摸出两颗手榴弹，用牙齿咬掉拉环，在心里默数两秒后甩了出去。
爆炸声中，机枪哑火了。
但更多的日军已经从最初的混乱中恢复过来，黑暗中到处是
&0t;撃て！
的嚎叫和ばんざい！
（板载！
）的嘶吼。
&0t;程营长！
右边！
&0t;
老魏突然大喊。
程远转头看去，一队日军正从侧巷冲出来，刺刀在火光中闪着寒光。
他抬手就是一枪，打倒了冲在最前面的军曹，但更多的鬼子已经扑了上来。
&0t;拼刺刀！
&0t;
程远怒吼着装上刺刀。
一个矮壮的日本兵挺着刺刀向他胸口扎来，他侧身闪过，枪托狠狠砸在对方脸上。
骨头碎裂的声音混着惨叫，那鬼子捂着脸倒了下去。
老魏那边战况更激烈。
程远看到他一个人对付三个鬼子，刺刀舞得像风车一样。
一个鬼子被捅穿肚子，肠子流了一地；另一个被枪托砸碎了膝盖；第三个刚想逃跑，被老魏从背后一枪托砸倒。
&0t;小心！
&0t;
程远突然看到老魏身后闪过一道寒光。
他抬枪就打，但已经晚了。
一个鬼子军官的军刀从老魏后背捅入，前胸穿出。
&0t;老魏！
&0t;
程远感觉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他看到老魏慢慢转身，嘴角溢出鲜血，却还挂着那标志性的笑容。
老魏用最后的力气扑向日本军官，两人一起滚进了燃烧的废墟。
&0t;我操你祖宗！
&0t;
程远红着眼睛冲上去，刺刀狠狠扎进另一个鬼子的喉咙。
温热的血喷了他一脸，但他已经感觉不到任何恐惧或恶心，只剩下无尽的怒火。
突击队员们也被老魏的牺牲激怒了。
他们像疯了一样扑向日军，刺刀、枪托、拳头、牙齿，能用上的都用上了。
街道上到处都是厮打的身影和垂死的惨叫。
&0t;营长！
鬼子的机枪阵地拿下了！
&0t;
一个满脸是血的战士跑过来报告。
程远这才现，日军防线已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0t;信号！
让第二梯队的弟兄上来巩固阵地！
&0t;
程远抹了把脸上的血，看向手表，战斗才进行了三十分钟，却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远处又响起了炮声，这次是他们的迫击炮在轰击日军增援路线。
程远靠在半截断墙上，突然觉得双腿软。
他摸出老魏临行前塞给他的半包烟，现已经被血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