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门口红色的指示牌亮的刺眼,我的身边人来人往。
有人似乎跟我说了什么,我听不到。
又有人拉着我的手,想把我拉在椅子上坐下,可我的身体僵硬,竟动弹不得。
有人抱住我,在我后背轻轻地拍,似乎在安抚我。
可我没法被安抚,我像是变成了一块木头,僵硬的木然的失去了触觉和感受的。
我的视野变成了小小的一团,只能看得到手术室门口的那一小片。
我的耳朵里似乎有什么在响,仔细听了好一会儿我才听明白,那是我的祈祷声。
我是无神论者,从小到达从未有过信仰,可此刻我对神明诚心祈祷,祈祷神明保佑,纪云州不会有事。
我甚至把我知道的神明都求了一个遍,国内的国外的印度的德国的。
求求神明,我愿以寿命折换他平安顺遂。
手术室的灯灭了,门打开了,穿着绿色无菌服的孙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沈医生,请放心,手术很成功,纪主任并无大碍。”
我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瞬间落地,一直憋着的一口气也松散了,漂浮在空中的灵体终于坠下落入我的身体,我的触觉和听觉突然恢复了。
耳边是小于的声音,她长舒了一口气:“这下好了,小月姐终于可以放心了。”
还有刘女士的声音:“我家月月脸都吓白了,魂儿都丢了,月月,没事了啊。”
原来,把我抱在怀里一直在安抚我的人,是刘女士。
我这才反应过来,却撑起手臂,将自己的身体从刘女士怀中挣脱出来:“不用,我没事。”
我接受不了与刘女士保持这么亲密的动作。
不只是因为在此之前的二十年里,刘女士就鲜少抱我,她从未对我正常表达过,这种亲密拥抱的动作只会出现在她和沈弥月之间。
还因为我现在对刘女士的情绪复杂,曾经我也那么渴求刘女士能抱抱我,能不要总是骂我训我,能对我温和一点,可现在,我不需要了。
不只是不需要,甚至是抗拒。
我不喜欢刘女士如今对我的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