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静静地从她的脖颈处流淌,仿佛她的生机也迅速流失了。
我恐惧又无助,却又忍不住冲上去,紧紧抱着她的脖子,哭着祈求着:“不要死,妈,你不要死!”
可不管我如何捂刘女士脖子上的伤口,都阻止不了那血液的流淌。
刘女士那双无神的眸子彻底失去了光泽,无论我怎么哀求,怎么摇晃,她都一动不动。
巨大的恐惧和悲伤淹没了我。
我抱着她,只觉得天都塌了,全世界都失去了颜色,包括眼前这片惊人的血色。
我把脑袋埋进她的脖窝,失声痛哭:“妈,别丢下我……”
“不丢下不丢下。”就在此时,我的耳边响起了温柔的安抚声,那声音还在叫我的名字,“月月,你只是做噩梦了,快醒醒,没事了。”
我在这温柔的叫声中睁开了眼睛。
没有血色,也没有刘女士,眼前是一片雪白,还有抱着我的,纪云州。
他搂着我的肩膀,正关切地看着我:“月月不怕,老公在呢。”
“我,我妈呢?”我努力发出声音,喉咙干疼,像是有刀片在里面划,我的声音也干涩沙哑,像是砂纸摩擦出来的声音。
但我顾不得这些,我只想知道刘女士的情况。
她在哪儿?
她,还活着吗?
“咱妈在ICU。”纪云州一句话就让我的心沉入了谷底。
可他下一句话又把我的心从谷底拉了出来:“不过她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只是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你放心,她会没事的。”
我原本揪着的心骤然松弛,整个人瘫在床上,这才意识到,我的浑身都湿漉漉的,竟是出冷汗出的。
纪云州也注意到了这些,他立刻提出为我换套衣服,再换一套床单被罩。
我无力点头,任由他将我搂入怀中,抱着下了床。
我闭上眼睛,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一声接一声,倒在纪云州怀里,闻着他身上那股熟悉的雪松木香,我似乎找到了安全感,终于可以彻底放松。
只是,这么一放松,我就再次昏睡了过去。
这一次,我再也没有梦到那片血色,也没有梦到那片血色中的刘女士,反而梦到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