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亭长,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喜看向旁边的蒙毅,后者则是轻轻颔首。
这下子喜算是明白了。
眼神满是怒火与杀机!
这个混账玩意儿!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按规矩,商贾遇灾的确要捐赠粮食。
但是,从未有强制性要捐赠多少。
家底殷实的多捐些,家底薄的少捐点。
哀为人如何,喜自然也都听说过。
泾阳有传言,他和些贾人走的很近。
没想到,竟然还敢索贿!
张嘴就是三千石粟米!
“他……他胡说!”
哀气急败坏的咆哮着。
吹胡子瞪眼,好似要杀人灭口。
“来人,将此贼拿下!”
十余人同时动手,将哀强行扣下。
“喜君!”
“吾是冤枉的!”
“皆是他胡说,勿要信他!”
喜看了眼蒙毅,则是冷哼声。
冤枉?
秦始皇和蒙毅都在,还能冤枉他个亭长?
“哼,此事吾自会彻查。”
“择日移交御史,届时自会水落石出!”
喜重重的哼了声,心里极其窝火。
出了这档子事,对他也不利。
若是追究,他这县令甭想干了。
秦国官吏犯错,都会交由御史大夫断案。
定罪后,再交由廷尉发落。
秦国最痛恨的便是索贿行贿!
哪怕贪一钱,那都是重罪!
区区个亭长,张嘴便要三千石粮食。
他这是发的国难财!
砍了都不过分!
……
临走前,喜不由多看了两眼卓草。
卓草如何,他只是有所耳闻。
能让秦始皇如此看重,未来必成大器。
卓草更未藏私,豪捐千石粟米。
如此大手笔,令喜激动万分。
捐的越多,喜的政绩就越好看。
等他走后,卓草不禁冷冷一笑。
哀这次可完了!
只不过……
喜怎么会突然来他这?
喜担任泾阳县令足有两年多,从未来过。
“在想什么呢?”
秦始皇似笑非笑的走来。
卓草的大手笔,秦始皇还是很满意的。
该捐的捐,不该捐的不捐。
卓草作为贾人,却能不卑不亢。
实在难得!
“我在想,县令怎会突然来我这?”
“难不成是碰巧路过?”
秦始皇闻言顿时笑了起来。
得意的望着卓草。
“额与你说咧,额上面有人!”
“吹,接着吹!”
卓草丝毫不给面子。
他估摸着喜就是碰巧路过的。
每年冬季,喜都会抽空视察泾阳各地。
至于秦始皇的话?
他压根就没当真。
要真有这本事,至于破产吗?
灰溜溜的从南郡跑了回来。
裤兜比脸还干净,双手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