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信。”
林国南心中冷笑——你永远不知道,我真正图谋的是什么。
接下来的两周,林国南开始频繁参与南堂事务。
他带队收保护费、处理仇杀、调解地盘纠纷,手段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他从不贪污,也不滥杀,只做“该做的事”。渐渐地,南堂马仔开始敬他,称他“南哥”。
可他也发现了更多异常。
一次,他在整理南堂账目时,发现一笔巨额资金流向一个名为“永成建筑”的空壳公司。他查了资料,发现这家公司注册于1998年,正是张永成死的那年。
更诡异的是,公司法人代表一栏,写着“林国南”三个字。
他心头一震。
这不可能是巧合。
他偷偷复制了账本,准备日后查证。
另一次,他随靓坤参加和联胜高层会议,地点在屯门一座私人会所。会上,北堂代表提出抗议,称雷公被非法拘禁,要求释放。
靓坤冷笑:“他坏了规矩,就得受罚。谁替他说话,谁就是同伙。”
气氛瞬间紧张。
就在此时,一名老者起身,白发苍苍,却是和联胜“大路元帅”——洪爷。
“坤仔,”洪爷声音低沉,“雷公是老兄弟,就算有错,也该由‘香堂’公审。你私自扣人,不合规矩。”
靓坤眯眼:“洪爷,您老了,有些事,不必插手。”
洪爷冷笑:“我虽老,但还记得‘忠义’二字。你若坏了规矩,和联胜就完了。”
两人对视,火药味十足。
林国南站在角落,默默观察。
他意识到,和联胜内部已分裂为两派:
靓坤派:年轻、激进、商业化,试图将黑帮洗白,控制合法产业;
元老派:传统、守旧、重江湖道义,反对靓坤独裁。
而自己,正被推入这场权力斗争的中心。
三天后,靓坤召见林国南。
“洪爷最近动作很多。”他坐在书房,手中把玩一把镀金手枪,“他想保雷公,还想召集“香堂”重审旧案。这种人,留不得。”
林国南心头一紧:“您想动洪爷?”
“不是我想,是他逼我。”靓坤冷冷道,“明天晚上,他会在‘天后庙’参加社团祭典。你带人去,把他‘请’来。如果他不肯……”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林国南沉默。
洪爷是社团元老,德高望重,若他出事,整个和联胜将陷入内战。
可他不能拒绝。
“我去做。”他低头道。
“好。”靓坤笑了,“你若能办成,我便信你八分。”
林国南退出书房,心中却翻江倒海。
他必须完成任务,否则前功尽弃;可若真杀了洪爷,社团必将大乱,无辜者将死伤无数。
更关键的是——洪爷或许知道张永成案的真相。
他不能让他死。
夜,天后庙。
灯火通明,香烟缭绕。和联胜成员齐聚于此,举行年度祭典,祭拜关公与历代先人。
洪爷身穿唐装,站在主祭位,神情肃穆。他年过七旬,背微驼,但眼神依旧锐利。
林国南带人潜入,藏身于庙后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