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我不要平安。”她抓住他的衣领,泪水终于滑落,“我要你活着,光明正大地活着。不是作为一把刀,不是作为影刃的鬼魂,而是作为……沈砚舟。”他看着她,眼底的冰层在崩裂。“他们要我刺杀最后一个人。”他低声说,“北平督军的独子。任务完成后,我便可自由。可若我不去……他们不会放过我,也不会放过你。”“那你就去?”她问,“去杀了那个无辜的人,然后带着一身血回来,告诉我你自由了?”“他不是无辜的。”沈砚舟声音冰冷,“他父亲烧死了我全家,他纵容手下强暴良家女子,他……该死。”“可你杀了他,你就能幸福吗?”阿玲反问,“你就能睡得安稳?就能不再做噩梦?就能……真正地活着?”他无言以对。她轻轻抚上他的脸,指尖冰凉:“你已经不是那个只会杀人的影刃了。你学会了笑,学会了煮粥,学会了在雨天为流浪猫撑伞。你心里的种子,已经发芽了。你不能……再回到黑暗里。”他猛地将她拥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我怕……”他声音颤抖,“我怕我一旦留下,会连累你。”“可你若走了,”她回抱他,“我才是真的死了。”雨声如诉,钟楼的指针缓缓走向三点。他们相拥在昏黄的灯光下,像两个在暴风雨中紧抱的孤岛。而远方,城市的阴影里,一双双眼睛正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