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的,以前是不如月庐宗的,而月庐宗起码在三百年前就已经是晋州第一宗门了。”
“可能还是北戎人的缘故。”
曾国麟沉默了一阵之后才道:“别看北戎人表面上似乎退出了河北,但也就是在燕州基本上销声匿迹了,在幽州和云州仍然还是很大的潜势力,在晋州也有爪牙,只不过北戎人不怎么经营地方,一味高压苛待,所以地方宗族门阀反抗得厉害,所以弄得他们有些支撑不下去了。”
曾国麟的意思是以前北戎人在河北相当强势,哪怕地方上搞得一团糟,但是凭借其实力仍然能压制住这些宗门,只不过随着其实力消退,这些大宗门才慢慢开始抬头。
男人么,能讨论的话题就脱不开这些,除了自身修行外,也就是宗门的发展前景了。
眼下重华派成为河北硕果仅存的独苗苗,尤其是有凌云宗这個先例在前,大家都不希望这种故事再度重演,自然也就十分关心宗门未来。
以前大家在大赵,还觉得这都是大佬们所关心的事情,但是现在宗门生存和自身利益息息相关,他们也已经走到了接近宗门核心层的门槛边上了,想法也就不一样了。
“大槐山的条件的确要比卧龙岭好,但是现在宗门还不具备单抗月庐宗和天鹤宗的实力,退一步也是应有之意。”
滕定远也提出自己的看法,“假以时日,或者说句不客气的话,等我在座的,都能够有望冲击紫府的时候,我想别说大槐山,就是回义阳朗陵的事儿也可以摆在明面上来说了。”
箭鹿和云中兔终于烤熟了,任无垢小心翼翼地将鹿肉和兔肉分割成大块,然后一一送到众人面前,话题就此打住,大家都开始享受烤肉大餐。
箭鹿和云中兔都是众人在山中猎获。
芦洞山中妖兽不少,六位炼气九重和巅峰出击,稍稍撵一撵,妖兽们就藏不住,只要一露行迹,那就只有送菜的份儿了。
陈淮生和唐经天基本上没有参与众人的讨论,更多的是充当倾听者。
现在畅谈宗门前途为时过早,还轮不到他们来做主。
篝火慢慢暗淡下来,时不时有人添加一两块树枝木材,让篝火暗而复明。
曾国麟和楚英奇都在仔细地观察着陈淮生。
他们俩对陈淮生都很好奇。
之前对重华派的了解,这一位大概是仅次于赵嗣天的少壮派,但从现在赵嗣天尚未巅峰,而这一位却率先达至来看,这一位也许前景更好。
能有这样一个机会一切接触与合作,也算是一个机缘,所以当滕定远来邀约时,他们没加思索就同意了。
曾国麟有些感慨,自己五十了,才炼气巅峰,可人家二十五,也是炼气巅峰,其进境之快,难以想象。
篝火忽然一暗,仿佛被什么魇压了一般,正说得热闹的几人都有感应,下意识地耸身戒备,将目光望向西面。
仿佛一抹幽冷从西面传来,没有任何声音,纯粹就是一种感应,让众人心神仿佛都被摄住,连呼吸都困难起来了。
一道身影出现在西面十丈开外的黑暗处,峨冠博带,漫不经心,就这么随随便便地走了过来,“哟,这么多人?”
六人想要摆出防御姿态,但是却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还是曾国麟和唐经天同时蓄力提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