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浆池蒸腾的热浪中,沙莉尾尖的毒刺突然停在距蝶飞咽喉三寸处。
她紫金色的鳞片泛起诡异的波纹,竖瞳里映着言七泛红的耳尖和亮的红眼睛——这双眼睛像极了二十年前那个闯入蝎巢的女人。
记忆翻涌,沙比布满倒刺的尾巴重重砸在她孕肚上:"
生!
生不出天阶战士就掐死你!
"
"
三个谜题?成交!
"
言七解下腰间的测绘笔,兔耳朵随着动作晃出残影。
他蘸着岩浆在岩壁上勾勒机关草图,符文光芒照亮沙莉骤然收缩的瞳孔:"
您利用沙漠昼夜温差驱动齿轮,用星象仪控制流沙通道但第三层密室的动力源,应该不是普通地热!
"
沙莉的毒刺"
咔嗒"
作响,二十年前的剧痛与屈辱突然涌上心头。
安可的火鞭抽在她鳞甲上时,她竟感到一种奇异的解脱——终于不用再做生育机器。
可那个女人后来又带着军队围剿她,只为寻找失踪的兽夫,鳞片下的旧伤至今隐隐作痛。
"
哼,还算有点眼力。
"
沙莉甩尾击碎岩壁,露出深处盘旋的巨型水晶蝎。
它的甲壳流转着幽蓝符文,正是契约之力的封印。
当年安愫将她困在此处时,说的也是这句"
还算有点眼力"
。
"
密室动力源是上古蝎灵的残魂。
"
她突然贴近言七,吐息间带着硫磺的腥甜,"
回答正确,不过"
言八突然挡在兄长身前,羊皮卷展开时带起历史符文的微光:"
蝎王陛下,当年我母亲攻打贵族,也是为了阻止沙比用蝎族子民做活体实验。
"
他推了推符文眼镜,镜片映出沙莉骤然颤抖的鳞片,"
您应该比谁都清楚,沙比从未把您当女儿。
"
岩浆突然剧烈翻涌,沙莉出震天咆哮。
她尾尖的毒刺轰然插入地面,却在言七惊恐的红瞳前一寸凝结成晶簇。
二十年来,第一次有人提起那段被毒雾笼罩的往事。
她看着言七测绘仪上跳动的符文,恍惚间又见着安可当年在战场上火红的披风——那个女人也曾这样,用智慧与力量撕开命运的毒网。
"
滚去拿叛徒的蝎尾。
"
沙莉甩动巨大的尾巴,掀开密室暗格,"
顺便把你的地图"
她的声音突然低下去,紫金色鳞片泛起不易察觉的红晕,"
画得好看些。
"
暗室铁门轰然洞开时,沙凡正蜷缩在蝎尾骨堆砌的角落。
他枯瘦的手指无意识抠着地面凝结的毒液,天阶毒系符文在掌心黯淡如将熄的烛火。
当沙莉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布满倒刺的脊背骤然绷紧——那声音里没有愤怒,只有猎手注视猎物的怜悯。
"
沙凡,把尾针交出来。
"
沙莉的紫金色鳞片在岩浆光线下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