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永远陪着我,比做我的徒弟强多了。”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夜空感觉血液顺着伤口流下来,滴在冰冷的铁砧上,出“滋啦”
的轻响。
他看着眼前熟悉的师父,那个曾教他辨铁、教他引火的人,此刻却像个索命的恶鬼。
眼泪混着汗水砸下来,他想喊,却被墨渊用布堵住了嘴,只能出呜咽的哀鸣。
墨渊的动作很快,他用匕划开夜空的皮肉,将事先准备好的熔浆浇在伤口上。
滚烫的熔浆与血液交融,夜空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在融化,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
他的视线渐渐模糊,却看到墨渊正兴奋地盯着他的身体,像在欣赏一件完美的作品。
“快了,就快成了。”
墨渊喃喃自语,手里的动作越急切,“只要把你的灵脉抽出来,注入玄铁,这把剑就能有灵识,成为天下第一的神兵!”
夜空的意识越来越沉,他想起第一次跟着师父打铁时,师父说“铸器先铸心,心不诚,器不精”
;想起自己偷偷铸了一把小匕,想送给师父当生辰礼;想起昨晚还在梦里,跟师父一起看自己铸出的剑……这些画面像碎片一样闪过,最后都被无边的黑暗吞噬。
当墨渊将夜空的灵脉抽出,试图注入玄铁时,却现那玄铁只是微微烫,并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生出灵识。
他慌了神,反复尝试,可玄铁始终没有反应。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他才颓然地坐在地上,看着铁砧上早已没了气息的夜空,和那块毫无动静的玄铁,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魂?”
墨渊抓着头,疯狂地嘶吼,“灵骨之体,灵脉完整,怎么会没有魂?”
他不知道,夜空的魂早已在那场剧痛中碎了,碎成了漫天的铁屑,散在了铸剑庐的每一个角落。
那些曾被夜空锻打的铁器,此刻都微微泛着冷光,像是在无声地控诉。
后来,苍梧山的弟子现了铸剑庐里的惨状,墨渊被废了修为,关在山底的地牢里。
有人想把夜空的尸体埋了,却现他的身体早已与铁砧融为一体,血肉渗入青石板的缝隙,连骨头都变成了暗黑色,像一块被遗弃的废铁。
没人知道,那个喜欢打铁的十岁孩子,曾有一个铸出天下最好的剑的梦想。
也没人知道,他最后,成了师父眼中最完美,却也最残缺的“材料”
——一把没有魂的兵器,一段被扼杀在熔炉里的光阴。
只有每当苍梧山起雾时,铸剑庐里总会传来细微的打铁声,叮叮当当,像是一个孩子,还在执着地,想把自己的梦想,锻进那片冰冷的铁里。
苍梧山的雾总爱缠在铸剑庐周围,年复一年,从未散去。
后来接管铸剑庐的弟子,总在雾浓的夜里听见动静。
不是风声穿窗的呜咽,也不是铁器锈蚀的脆响,是极轻极轻的“叮叮”
声,像个孩子握着小锤,在偷偷敲打什么。
有胆大的弟子曾举着灯笼去寻,却只看见满庐的铁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那尊沾过夜空血的铁砧,早已被磨得光滑,却在角落的缝隙里,嵌着半片小小的铁花——是夜空十岁那年,第一次成功锻打出的铁花,他当时攥着这片滚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