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为传讯中心镀上一层暖橙,信鸽归巢的咕咕声与兽人们收拾的动静渐渐平息。
墨涵刚将最后一份传讯记录归档,转身便见牧一捧着一个小木盒站在门口,棕褐色劲装被晚风拂得微扬,墨下的耳尖透着明显的泛红——这是他第一次在入夜后还留在传讯中心,眼神里的坚定比往日更甚。
“怎么还没走?”
墨涵取下沾着墨渍的手套,黑眸里带着温和的疑惑,“天色晚了,你该回城堡了。”
牧一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她面前,双手将木盒递上前,掌心微微出汗:“墨涵姐,这是我攒了三年的东西,想送给你。”
木盒打开的瞬间,细碎的光芒倾泻而出——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沓沓叠得整齐的信纸,每张纸上都画着不同的场景:有八岁时他抢了墨涵的信鸽,被安可罚站的笨拙模样;有十岁时他第一次帮墨涵修补信鸽笼,手指被划伤的狼狈画面;还有十五岁时他跟着风三出征,在营地灯下写给墨涵却没敢寄出的信……最后一张纸上,画着成年后的他,正小心翼翼地为墨涵递上一杯热茶,背景是传讯中心的铜铃与归巢的信鸽。
墨涵的指尖轻轻拂过画纸,黑眸里泛起柔光。
这些年牧一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从他每天准时送来的食盒,到他默默帮传讯中心解决的麻烦,再到他看向自己时眼底藏不住的喜欢,她都看在眼里,只是碍于年龄与身份,一直没有点破。
“牧一,这些……”
“墨涵姐!”
牧一突然打断她,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坚定,“我知道我比你小八岁,我知道你有烬城哥,可我喜欢你,从八岁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
他抬起头,迎上墨涵的目光,棕鹰族特有的锐利眼眸里满是认真,“这些年我一直在改,改我的坏脾气,学尊重雌性,学领兵变强,就是想成为能配得上你的兽人。
墨涵姐,我真的喜欢你,请允许我做你的第二兽夫吧!”
少年的告白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安静的传讯中心里漾开涟漪。
墨涵看着他泛红的眼眶与紧握的拳头,心里泛起复杂的情绪——有对少年执着的心疼,有对这份心意的动容,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犹豫。
就在这时,传讯中心的门被轻轻推开,烬城走了进来。
他刚从工地回来,白色工装还没换下,梢的木屑依旧清晰,却丝毫没影响他眼底的温和。
他显然听到了牧一的告白,却没有惊讶,只是走到两人身边,抬手拍了拍牧一的肩膀。
“勇气可嘉。”
烬城的声音带着笑意,棕瞳里没有半分怒意,反而满是了然,“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这小子,看墨涵的眼神,跟我当年追她时一模一样。”
牧一愣住了,连墨涵也有些惊讶:“烬城,你……”
“我什么都知道。”
烬城握住墨涵的手,语气认真,“墨涵,这些年我们各忙各的,我总在工地,你总在传讯中心,虽然心意相通,却少了很多陪伴。
牧一这孩子,细心又靠谱,有他在你身边,能帮你分担,也能替我多照顾你,我放心。”
他转头看向牧一,眼神里多了几分郑重,“牧一,你说你喜欢墨涵,想做她的第二兽夫,我不反对。
但我